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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冷嗎?冷得話我去找件衣服給你穿。”
她空茫的眼睛看著前方,“不用了,我等爸爸醒來。”
心裡冷,穿再多的衣服也都一樣。
晚安始終握著她的手,本來就是冬天,溫度很低,手很難暖起來,可是現在綰綰的手太冷了,彷彿散發著寒意。
“晚安。”
“我在。”
“我爸清醒的時候總是說……他年輕的時候殺戮太多,所以老來免不了要受點報應。”一滴滴的眼淚,從她唯有黑白的顏色的眸底清明的掉了下來。
除了一滴滴能聽到聲響的眼淚落下的聲音,她看上去和聽上去,沒有任何的哭腔和哭意。
“我爸才……五十多歲……他還沒有老……”
“他還沒有老……”
“晚安……”她慢慢的低下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嗓音細細密密的顫抖,“我好怕……”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她跟薄錦墨離婚的時候,她沒有怕過。
盛家一夕之間易主,她也沒有怕過。
她一個人流落在城市在的邊角
tang地帶,每天換著地方住,連身份證都不能用,她也沒有怕過。
甚至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世界變得黑暗而陌生,她仍舊沒有怕過。
可是現在,她很怕,這種恐懼像是有人用注射器,在她的血管裡注射了冰。
有腳步聲響起,是誰來了,晚安並不在意,也沒有分神去看。
薄錦墨看著趴在慕晚安的肩膀上,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的看著前面的女人,她的臉上有未乾的淚痕,顯得她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狼狽。
她其實經常哭,傷心了,難過了,生氣了,被欺負了,都會哭。
她平常哭的時候都會伴隨著很大的聲響,吵,鬧,發脾氣。
而絕不是像現在這樣,靜得無聲無息,除去那些眼淚,便看不出來了。
看了眼亮著的手術中的字眼,他瞳眸緊緊的縮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晚安,”他聽到她叫慕晚安的名字。
那兩個字透著一股習慣性的信賴,正如她以往也是這麼叫他的名字。
晚安很快的回答,“怎麼了?”
她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平靜的問道,“薄錦墨是不是來了?”
晚安這才側收看了眼長身如玉,斯文淡漠的男人,“是,”
盛綰綰扶著晚安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來,朝著剛才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有些沙啞的聲音很冷漠,“不管有仇沒仇,我爸養你十幾年不是假的,算是我盛綰綰求你,把你的女人帶走。”
晚安這才想起,她接到傭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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