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張爭流:“……”他說得緩慢,儘量言簡意賅,“經過……花叢的時候,蜜蜂……蝴蝶……瘋了。”
蕭見深竟無言以對。
他告訴張爭流可找人去領消腫化瘀的膏藥之後,就轉向了下一位物件。
這一次他找的是譚齊觀,就是那個穿紅衣耍鞭子的人,這是他印象里長得最漂亮的一個,蕭見深認為這也許有助於他升起興致來——至於傅聽歡,長得太犯規,叉出討論的範圍圈。
譚齊觀與張爭流的住所相隔不遠,並且巧的是,對方今日也在屋子裡。
蕭見深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對方側身斜坐,面向牆壁,背對著自己。
他的長髮並未束起,穿了一件水袖衣服,長長的水袖都垂到了地面。
譚齊觀先於蕭見深開口,不知是不是因為背對著人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沉悶:“殿下今日怎地突然來此?”
“不過隨意走走。”蕭見深道。
“齊官十分想留下殿下,但今日多有不便,望殿下恕齊官招待不周之罪。”譚齊觀道。
蕭見深正回憶著將面前男人的背影與臉蛋結合起來,好將那些不和諧的畫面給腦補出來。
但就在他這樣努力的時候,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妖風猛地將譚齊觀披散下來的長髮吹起,這衣衫與頭髮俱都獵獵飛舞之際,蕭見深看見了……………………
他看見了一個面板豔紅的怪物。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想要和一個有著大紅色面板的男人發生超越友誼的關係,哪怕他曾想這樣做!
這時譚齊觀也發現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被吹起來,他一時驚慌失措,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同時以袖遮臉,回身對蕭見深含羞帶怒說:“今日衣服不知道怎麼地就掉了色!”
蕭見深從譚齊觀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感到了如冰雪般的冷靜。
人生的哲理正穿越時空地在他腦海內落地生根,先賢的話語已戰勝時間告訴他世間真理。
他這時正直無比,*無比,任何色/欲都無法再動搖他的內心。他發現前一刻鐘的自己尤其可笑,然後——
他經過了太子妃的院子,看見傅聽歡橫躺於八角亭中,一幅仙鶴呈祥的衣袖正招展於水面,水中錦鯉爭相供瑞於此,那鮮豔的赤橙之色在波濤粼粼的水中時起時伏,似天上的虹已化作流光落入人間的水。
蕭見深破碎的心臟感覺到了一點粘合之力,正當他沉思著要不要上前的時候,他忽地發現當日自己曾見過的會對花感懷的李晴日正從遠處走來。
他現在所站的位置比較偏僻,從他這裡看得見傅聽歡與李晴日,傅聽歡與李晴日卻看不見他。
他就見李晴日在太子妃的宮殿外暗自轉悠了一圈,也沒做什麼,就打算離開。
而坐在那裡的傅聽歡雖沒在意李晴日的出現,卻早在李晴日出現的時候就屈指一彈,一道不過寸長的黑影便越過半空,直落到李晴日身上。
這時李晴日已窺探完太子妃的宮殿,便若無其事地往蕭見深這處的方向轉來,他又走了幾步,視線不再被花草建築遮擋之後便立時看見了蕭見深。
他登時一喜,面孔似被天上的光給點亮了,小跑到蕭見深面前幾步,便笑言道:“汪!”
蕭見深:“……”
李晴日:“……”他遲疑而不死心地,“……汪汪汪?”
幾個呼吸之後,李晴日恨恨吐了一口血,掩面疾走。
蕭見深則……好像終於發現了張爭流變成豬頭,譚齊觀的衣服會掉色的根本秘密了。
他幾步上前,出現在了傅聽歡面前。
傅聽歡沒料到蕭見深會在這時候出現,他微吃了一驚,卻並不驚慌失措。他從不驚慌失措。
蕭見深望著傅聽歡沉思了許久,長嘆一聲。
然後他伸出手輕摸了摸傅聽歡的腦袋,又溫柔地拍了拍,也鬧不清楚自己胸中升起那點慈祥之感究竟是什麼鬼。
但他如冰霜般冷靜的心已經被春風給重新吹軟了,他開始感覺到傅聽歡可愛,可愛,很可愛。
所以他隨意對身旁的王讓功說:“把院子裡的十四個人全部清理掉,讓他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無異晴空霹靂天狗食日!
王讓功與傅聽歡一樣大吃了一驚!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蕭見深剛才的所言所語。
王讓功失聲道:“為何——”
當然因為他們都是奸細,而此刻孤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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