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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方謙心對著身前的人微笑:“蒙您相救——”他很想和這人多說幾句話,再無聊的話也好,但這些充斥著*的話從口中出來,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但我現今還有些事情不能耽擱。若此事之後我還留有一口氣在,必將再來此拜訪,與君暢談終夜,酬君相救之恩。”
一句話落,方謙心已下定了決心,便直接掀被子從床上下地,一路出了屋子與中堂,他沒有被任何人攔著,但就在他開啟大門馬上就將走出這座山莊之時,他卻突地腳步一頓,看著身前的密林又看著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蕭見深,半晌補了一句:“不知此地是否有閒置馬匹,能載我一程?”
最終方謙心牽著一匹新的馬疾馳而去,呆在山莊裡的駱守寧這才閃身從廂房中出來,面帶無奈:“之前在旁人舉薦他時與他見過,若此刻再見,殿下您的身份就暴露了……早知該再帶幾人過來。”
“他應當已知我之身份。”蕭見深說。
駱守寧雖吃了一驚,但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他之前就和蕭見深說過這個人頭腦好用,他只道:“殿下您看他……”
“寶盆村之事還未解決,等解決再說不遲。”
數日之後,京師之外一秘密所在。
鎮守危樓的日使已與之前告知傅聽歡“孤鴻劍在蕭見深手上”的秘密勢力聯絡而上。現在傅聽歡就正在這秘密勢力的據點之中。
這是一間位於某一山壁之中的石室,彎彎繞繞的通道在兩側五步一支的火把照耀下曲折深遠,不能窺見長短,帶路的兩個人俱都身披黑色長袍,臉覆銀色面具,一樣的高矮胖瘦,聲音也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叫人根本不能從中發現什麼足以辨別的特徵。
大約兩刻鐘還多一點的時間,他們終於走過通道,來到了一間石室,但這間石室同樣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不過靠牆的幾把椅子一張桌子,供人暫且休息。
帶路的兩個蒙面人將傅聽歡與跟著傅聽歡同來的聞紫奇引到座位前,同時躬身說:“請樓主暫且等待片刻,我等尊上已在地宮之中。”言罷這兩人腳下的地磚同時一翻,齊齊下墜,消失在這石室之中!
一直警惕著的聞紫奇眼見這一幕頓時吃了一驚,立刻猱身上前,以劍柄試探兩人掉下去的地磚,卻發現地磚堅硬不動,底下機括應該已然鎖死。
她蠢蠢欲動,轉眼看向傅聽歡尋求下一步指示。
傅聽歡卻並不著急,不過冷笑一聲:“裝神弄鬼。”
這話音方才落下,就有不知何處而來的聲音接上:“江湖傳言危樓樓主喜怒無常,我方才出此下策。若此次能與傅樓主達成一致,當備美酒佳餚向樓主賠罪。”言罷,他頓了頓,又問,“不知樓主可得了那孤鴻劍?”
傅聽歡道:“孤鴻劍不在蕭見深手中。”
這聲音笑道:“樓主竟相信太子?”
傅聽歡傲然道:“我相信我自己。”
牆後的聲音道:“這又如何?”
傅聽歡便笑道:“我雖沒有得到孤鴻劍,卻得到了蕭見深的信任。你既告訴我孤鴻劍的訊息,想要的必不是那不在蕭見深手中的孤鴻劍。”他向前踱了一步,火舌在他臉上一舔,微笑就變成了詭笑,“‘這又如何’?這就要問你們究竟想要什麼了——”
牆後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大概在認真思索,片刻之後,這聲音再問:“傅樓主現今已得到太子的信任,要什麼太子不能給,何必冒險再與我合作?”
屬於傅聽歡的哼笑響在石室中間,他冷冷道:“這天下之物,我想要,自會伸手去取!”
更長久的沉默。沉默之後,那牆後的聲音緩緩說:“如此就不瞞樓主,我想要的乃是蕭見深手中之……”
一個時辰之後,進入了地宮的傅聽歡與聞紫奇再一次回到了地上。
燦爛的陽光與先前無有差別,他們離開山壁,步行往最近縣城之時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傅聽歡抬了抬手,鴿子便從天空中飛到他的掌心。他從綁在其足上的小筒中取出密信,只看了兩行就笑逐顏開:“好、好,梁安一貫做水路上的生意,南運河之事就算不是梁安下的手,梁安也知道其中具體訊息!果不其然,剛剛吞了梁安立時就找到了南運河上被劫的貢船的訊息,他也該高興一回了!”
言罷對聞紫奇交代了句“你先回危樓,我往京師一趟”,便徑自調轉馬頭往京師方向疾馳而去!
時間總不因為這世上的哪一個人而額外停留。
就在京師之外的傅聽歡與那幕後主使之人聯絡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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