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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龍天子”的時候,孫病幾乎沒有猶豫,一疊聲叫底下的人開了城門,然後率領殘存的大軍走出琴江,直奔那雷霆所擊,蕭見深所呆之處!
無數的人從殘破的城牆中出來,他們飛奔著,從四方匯聚著,來到原本的人群所聚集之處,然後紛紛一言不發地矮下身體,在此之時,在此之後,心甘情願獻上自己的生命與忠誠。
所有的人都在蕭見深面前跪下了。
蕭見深舉目望去,風景獨好。
而唯有剛剛收了劍的傅聽歡,還兀自震驚於蕭清泰獨一無二的死亡方式,並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但這時候他也漸漸從震驚中回過了神。
他膝蓋一動,也要隨著眾人一樣跪下去。
可在那之前,蕭見深先一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他沒有意識到傅聽歡需要跪拜他,他並不認為傅聽歡需要跪拜他。
在所有的人誠惶誠恐不敢動彈全心崇拜絕無他念的時候,蕭見深轉頭對傅聽歡說:“皇叔竟敢和朕賭雷會打到誰的頭上……”
“從小到大,和朕賭博者,在朕之生命中,還從沒有一個人贏過……”他簡直匪夷所思,不能理解,莫名其妙,“也不知皇叔緣何以為自己能夠成為那特例之人?”
傅聽歡:“……”
他滿臉複雜,心中敬畏煙消雲散,只好衝著蕭見深“呵呵”了一聲。
☆、第88章 完結章
這一夜終究還是過去了。
天空上翻湧的墨雲在那束驚世之雷落下之後慢慢散去,驕陽自遠方的山頭升起,掛在高而寥廓的天空之上,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來到!
蕭見深離開這裡時正值深深漏液,再回來後卻是萬丈晴空。
琴江城門下,高大的城牆經歷了半個月的鏖戰,早已千瘡百孔,但它兀自沉默地佇立在原本的位置,就像一個永遠不會倒下的巨人,就算遍體鱗傷,也不退後半步。
蕭見深與傅聽歡再一次翻身上馬,再所有人的拱衛之下來到了城牆之前。
危樓中的所有人等在了城牆前;城中還留下的百姓與能夠的傷員也等了城牆前!
兩人勒馬於城門之前,駿馬嘹亮的嘶鳴在揚起的煙塵之中一直傳遞到遙遠的天際。
傅聽歡先掃視了一眼人數不齊且幾乎人人帶傷的危樓之人,他的面上掠過了一絲複雜,但複雜只有一瞬,下一刻便是那意氣風發的朗笑之聲:“今日一別且待他日相見。他日相見,你我對窗花前,把酒月下,見這海晏河清天下安,豈不逍遙與快哉?”
言猶在耳,也不給蕭見深一個回答的機會,已帶著那危樓之眾絕塵而去。
蕭見深則勒馬於此,直至傅聽歡及其下屬的背影都消失於視線中後,方才隨著孫將軍進了琴江城官衙。
這半個月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孫病亦有太多的事情要向蕭見深報告。因此蕭見深甫一落座,孫病就迫不及待地將他離開的當天夜裡,危樓就帶來了春蟬蠱真正解藥一事告訴了蕭見深;這還不止,這半月以來危樓的人在守城上究竟出了多少的力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尤其是昨夜楊正閻的表態叫孫病打心眼裡佩服,現在就忍不住說出來打算替他們邀一回功了。
危樓眾人的行為出乎孫病的意料,卻並不出乎蕭見深的意料。
正如當傅聽歡在崖壁上想也不想便過來為自己赴死之後,蕭見深便再不意外對方在這春蟬蠱一事中真正為他所做的種種。
人生除生死之外無餘事,生死尚且能夠輕擲,何況其餘?
蕭見深神情平靜,聽完了之後也沒有表示什麼。
這態度倒叫孫病頗為納悶,試探地問了一句:“此事功在社稷,雖外出不便發明詔,陛下是否需要先下褒獎之口諭?”
蕭見深一哂道:“都稱呼他為陛君了,天下江山早有他一半,還要什麼褒獎口諭?”
孫病只以為蕭見深是在以調侃的方式表示他亂叫稱呼的不滿,不由尷尬一笑:“危樓眾人此番悍不畏死,犧牲頗大,理應獎賞……”
但這回蕭見深乃是真心實意說了這麼個稱呼。他見孫病誤會也不多說,只屈指彈了彈桌面,道:“此事不急……等朕回宮之後再說。”
陛下顯是主意已定。
孫病便轉了話題問:“那不知陛下何時啟程?臣近日剛收到訊息,說駱老柱國已經籌措好糧草與人員,自京中出發,快要渡江而來了。”
“琴江受此大難,江南春蟬蠱之事還未徹底解決,朕會在此再羈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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