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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降危樓樓主:“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樓主起於微末,當對這道理再清楚不過。樓主若肯歸順我家主人,從此以後,這三府十五城,都歸樓主所有。”
“口氣倒大。”傅聽歡笑道,“這三府十五城中,可還有一個一靈觀在呢。”
“一靈觀?”答話的乃是問童,他揹負雙手,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哂笑,“那一群山上的老骨頭,既然想參玄修道,就老老實實地參玄修道去好了。若真要下山,我家主人也有辦法。”
傅聽歡此時坐在山巔的石桌之前,他身旁只剩十數個已經過了一場惡戰的下屬,但他還能微笑,並且微笑中滿是揶揄。他一針見血:“就像你們對碧霄劍派一樣的辦法嗎?先是虛與委蛇,繼而背後插刀?”
問童只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樓主能闖下這般基業,當非那迂腐之輩,此番你我合則兩利,分則你亡。”
剩下的呆在傅聽歡身旁的人俱都捏緊兵器,看樣子要做殊死一搏!
但問童鎮定自若:“樓主當然能夠明白,再多的雄心壯志、溫香軟玉,死人都是受用不到的。人死百事空,還請樓主速速做出決定。”
傅聽歡終於放下手中的酒杯。
他輕輕鼓掌:“好,好,好。”他笑道,“此番大開眼界,本座第一次見到做狗之人如此真情實意地以做狗為榮。也不知諸位汪汪尊姓大名,可是被那狗主人賜了自己的同姓?”
問童神色不變,頗有唾面自乾的風采。但更多的還是不屑與甕中之鱉再做計較:“樓主也不必拖延時間,你麾下日月星三使正在全力面對碧霄劍派的反撲,別說你在此拖延一個時辰,就是你拖延一個晚上,也沒有人能趕來。當然,既然樓主鐵了心不做狗,我也不會非要強人所難,便送樓主做個死人好了——”
他剛剛舉起手,示意手持重弩的黑炎眾扣下重弩,但正是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那“咻咻”連番的破空之聲響起,大批同樣手持勁弩、以黃泉宮銀面斗篷打扮的人自懸崖峭壁中翻身上來,將箭峰對準黑炎眾與當中兩人!
剎那之間,斗轉星移,攻守互易。
問童與風若雖驚卻不亂,依舊沉得住氣,正暗自評估敵我雙方勢力與逃脫與戰鬥之勝算之際,就見傅聽歡負手而起,在懸崖峭壁間來回踱了兩步。
斜月照亮地上的血,也照亮他的臉。
今日他沒有易容。
那張奪天地之造化而成的臉,便邪美得如同無常手中的拘魂鉤,勾魂奪魄,顛倒神智。
他淡淡笑道:“怎麼,不願回答自己的姓氏嗎?”
“可笑,可笑,連姓連名都不敢提之螻蟻竟與本座說什麼男兒大丈夫,你等也配?”他冷笑起來,“你家主人,那位龜縮在歸元山莊的傅清秋,當年究竟是以什麼起家的……哼,欺壓婦孺,誘騙弱女……他也配?”
幕後之主人竟被一語道破,一直保持鎮定的傅問童、傅風若終於大驚失色,疾聲道:“殺!一個不留,立斃傅聽歡!”
血光於是遮蔽了月光。
又一場殺戮,在這清亮的月色中興起。而月色始終如斯清亮。
這一場戰鬥與之前的那一場戰鬥一樣,結局毫無疑問。
這世上總有無數人覺得自己英明睿智,手腕高超。
然而英明睿智、手腕高超的,往往只有那麼幾個而已。
結束了戰鬥之後,傅聽歡甚至沒有讓傅問童與傅風若有服毒身亡的機會,便把人連同半數黑炎眾一起縛住,押往危樓。
而他則帶著那些做黃泉宮打扮刺客——正是危樓暗中的勢力之一——前往早就調查好的歸元山莊的聯絡點。
這個聯絡點從外表上看,乃是城中一處普通富商的民宅,但真走進了內裡細細查探,就會發現其中別有洞天,不管是那藏於屋子角落的暗格還是位於地下的密室,乃至種種機關,一樣不少。
傅聽歡著手下之人細細探查周圍,自己卻腳步不停,一路向前。
一扇一扇的大門無力阻攔,還未等人來到面前,就被其揮袖捲起的狂風轟開。
那樹立堂前的影壁,影壁之後的正廳,正廳之後的穿堂,再到最後一間主人的臥室——
在一步踏進臥室之際,傅聽歡突然心有所感,飛快扭頭一看,卻只見那垂花拱門後的水閣上薄紗微揚,那透明的紗在天地間出現的第一縷晨光中金芒點點,而其後空無一物,好似微風來此窺探了一圈,又靜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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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山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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