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物交割之後便準備告退,只是因著身上的另一重身份,在告退之前,他又袖手鎮定說:“老臣恭祝陛下與皇后千秋萬載,見帝后伉儷情深,心懷大慰。”
傅聽歡:“……”
孫將軍又添新句:“願帝后早添麟兒,承歡膝下。”
傅聽歡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止。
還是蕭見深淡定地接了一句:“孫將軍若能找出使男子懷孕之物……”
傅聽歡目光如電掃在蕭見深臉上。
“……萬萬不可將此種荒誕離奇之物進獻而上,以汙皇后之視聽。”蕭見深鎮定將話補充完整。
傅聽歡冷笑一聲:“不,若真有此物,速速進上,本座倒好奇我們英明神武的皇帝服下之後會如何。”
蕭見深:“……”片刻後轉頭衝傅聽歡一笑,“也罷,古人綵衣娛親,今日我服藥娛你。”
傅聽歡:“……”他突然又有了一點點不自在。
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我朝聖上的畏妻如虎!孫將軍憋著笑快速告退,一刻也不耽擱,只怕再耽擱一些功夫,就遮掩不住臉上的情態。
在孫將軍走後,恰好又有危樓的下屬進來向傅聽歡稟報事物。蕭見深與傅聽歡便不再做言語,兩人各自處理手中事物。
蕭見深此刻身在江南,京中有他母后坐鎮,朝堂上的百官至少在這個時候還算兢兢業業,因此他素日其實並未有太多緊急重要的事情。此時看了兩份摺子就隨意將其放在一邊,本想尋傅聽歡說說話,卻見對方正垂著頭十分認真的批閱事物。
這個行為蕭見深絕不陌生。
但此刻,他看了一眼傅聽歡,又看了一眼堆在傅聽歡桌子上高高的待處理事務,突然有點心塞,幾乎想上前去幫對方分擔掉一半,然後兩人好沒事說說話。
一個時辰的時間匆匆而過。
當傅聽歡手中事物告一段落,自椅子上站起來鬆動筋骨的不經意間,就看見了蕭見深執在手中的摺子。
此刻的蕭見深並非坐在桌前椅子上,他自尋了靠窗的長榻休息,整個人就歪在上面,不止除了腳下的鞋子,還連束髮的頭冠都不怎麼板正,十分慵懶。
這是傅聽歡平日裡休息的位置。
他看了蕭見深一眼,確定蕭見深還在處理事務,便道:“難得見你如此憊懶。”
“在你這裡好像不自覺就懶散了一點。”蕭見深平板道。他此刻還在因為剛才沒有直接走上前拿掉傅聽歡一半的事物而生著悶氣,奈何他的那張臉,高興也看不太出,生氣也看不太出……不過他向來不會為難自己,傅聽歡此時已經處理完了事物,蕭見深一轉念又高興起來,於是直起了身體,就示意傅聽歡在另外一側坐下。
傅聽歡也自然地坐下,又指著蕭見深手中的摺子道:“在看一靈觀?”
習武之人目光敏銳之處不消細說。蕭見深點點頭:“不錯。”說罷他看了看長榻上的炕桌,覺得其十分礙事,於是輕描淡寫一揮袖,就將其送到了地上。
傅聽歡的目光閃了閃,似乎想說話,但卻並沒有真正開口。因此也沒有注意到蕭見深的行為。
反倒是靠近了傅聽歡,頭髮纏著頭髮,衣服沾著衣服,肩膀湊著肩膀的蕭見深起了談性,指著摺子上的一靈觀對傅聽歡說自己的來意:“武林需要整合。”
他尚且是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地和傅聽歡說這一個打算。
身為武林中能叫得出名號的一員,傅聽歡靜靜聽著。
“朕在尚未回朝的最後兩年間,最激進的時候,曾想效仿始皇帝的焚書坑儒,將民間所有武學功夫統統焚燬一淨……”
他雙目微垂,再一次回憶起了師父離開的那一天。
還是那個草堂,還是那個蒲團,還是那個坐在蒲團上的人。
天獨聶齊光慈祥一如老者,但他說出的話卻無分毫轉圜餘地,他道:“你在此向為師起誓,你將在為師死後兩年,走遍天下山川河流,憑心行事。”
“徒兒起誓,徒兒在恩師死後兩年間,將走遍天下山川河流,憑心行事。”
“若違此誓。”
“若違此誓。”
“叫我此生所愛者,生世墜煉獄,不得生,不得死,受盡世間應有之苦難。”
“叫我此生所愛者,生世墜煉獄,不得生,不得死,受盡世間應有之苦難。”
而後蕭見深果然花了兩年時間走遍這天下的山河。
見世間有欺壓良善之事,見世間有坑蒙拐騙之事,見世間有深海血仇之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