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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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有點忙,剛處理完,”藺平和看著那雙淺灰色的眼眸,繼續說道,“讓你久等了。”
“不不不,沒關係,”陶酥搖頭,“我忘記你週六也上班了,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週六,那天你明明在工作,我卻沒記得……我帶你去看畫吧!”
陶酥把那些負面的小情緒都收好,然後牽著他的袖子,沿著畫架的順序一幅一幅地給他講解。
考慮到對方的工作,應該是和美術這東西八竿子打不著,所以陶酥也沒有多說一些專業術語,努力以最簡潔易懂的方式為他介紹。
藺平和其實對這些東西只是略懂皮毛,像巴洛克、洛可可、古典主義這種比較寫實的油畫還能看得懂,也瞭解一些,但對於後印象主義繪畫之後的西方油畫,抽象派思維大行其道的藝術創作手法,他還真的一點都不瞭解。
不過,既然這些是陶酥喜歡的東西,他也想試著去了解一下。
畫展上的作品不算多,因為陶酥的年齡並不大,雖然學習油畫已經有了十多年的時間,但真正被老師挑出來可以作為展覽的作品並不多。
所以沒過多久,陶酥就帶著藺平和轉完了一圈,停在了角落裡最後一幅畫的面前。
“驗收教學成果的時間到啦!”陶酥興致勃勃地對他說,“來猜猜我畫的是什麼?”
藺平和看著她期待的表情,那雙淺灰色的眼眸閃爍著某種光芒,似乎對自己接下來的話頗為期待。
可是……他真的看不懂這張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陶酥似乎非常喜歡偏於意識流的油畫,這種油畫具有一個十分統一的特點:正常人都看不懂作者畫的是什麼東西。
比如,畢加索的《格爾尼卡》。
總結就是:我知道這畫很牛逼,可我就是看不懂。
可是面對著陶酥的期待,藺平和覺得,自己也不能一味的沉默。
所以,他決定瞎編。
為了編得比較像樣,他決定用疑問的方式來回答她的問題。
“我能知道,這畫的是馬還是驢嗎?”他一臉嚴肅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陶酥先是一愣,然後笑意瞬間就從唇角擴散到了眉梢。
她先是小聲的笑,繼而實在是控制不住笑意,捂著肚子笑彎了腰,想蹲在地上繼續放聲大笑,但無奈現在穿著小禮服,於是她只能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攥著藺平和的袖子,憋笑憋得十分吃力。
致力於刷陶酥好感值的藺平和,現在覺得自己有點過於自信。
看她這個樣子,雖然沒有討厭自己,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變得和封景一樣,成了一個搞笑角色?
陶酥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好不容易笑夠了,她再抬起頭,看到的仍舊是那張英俊而嚴肅的面孔。
“噗、”她沒控制住,然後又笑了一聲,但還是告訴了他答案,“其實,這是我的自畫像。”
藺平和:……
搞藝術的人,真的是一群很神奇的生物。
藺平和看著笑得開心的小姑娘,心裡只剩下了這一個想法。
而陶酥說完這句話之後,笑得更開心了。從小到大,她周圍的同學幾乎都會畫油畫,哥哥姐姐因為無腦妹控,對於西方油畫流派也頗有了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藺平和這樣的人。
他有一種很奇妙的魅力,讓陶酥不自覺地被他吸引。
不過,認識他這段時間以來,陶酥覺得自己已經能掌握一個搬磚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設了。
陶酥想,接下來他再做什麼、說什麼,自己也不會感到驚訝了吧。
“喂!”
陶酥剛想繼續說些什麼,話頭就被一個男聲打斷。
緊接著,她就感覺手腕覆上一絲力道,繼而被人拉開。
好奇地偏過頭,就看到封景正黑著一張帥臉,敵意十足地盯著藺平和。
“你還真敢來啊,”封景揚起下巴,挑釁地看著他,“小樣兒別以為你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①)
“讓我來看看你,”封景保護性地把陶酥擋在身後,然後繼續挑釁道,“看起來是不錯,穿個阿瑪尼還真把你身上的磚頭味兒洗下去了,但是你為什麼要說話呢?都能把妹子的自畫像看成驢,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出現在我面前?”
藺平和沒說話,只是眼眸深邃地望著他身後的陶酥。
封景大概是覺得,他被自己戳到了痛點無從辯駁,於是態度上就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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