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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天然具備的權柄,而是他辛苦努力爭取到的勝利果實。
哪怕多一秒,他都不想放手。
他在光刻機業務上不可推卸的責任——雖然絕大部分責任都推給了當時的光刻機事業部部長白石茉莉奈,但一些次要責任仍然成為他履歷上抹不去的汙點。
也因此,他雖然勉強坐上了社長的位置,權力和威嚴卻屢屢受到挑戰。
可是同時,失去了光刻機這塊支柱而陷入經營困境的尼康,卻是急需一個強力的社長才能帶領它前進。
老社長不是沒考慮過重新選擇一個新的社長,理事會為此數次發起會議。但別看鶴田業務能力不行,公司政治上卻是一把好手。
透過一系列利益交換和封官許諾,鶴田得到了企業中大多數中高層的支援。
其實說白了,尼康的前身是日本光學工業株式會社,是“日本光學”日文讀音(nipponkogaku)的羅馬字母縮寫。若非是美國人改造了日本政府和社會。說不定現在還是國字頭呢。
這麼一家企業,沒人認為會就此一蹶不振。甚至連失去的光刻機市場。也是樂觀情緒居多。
大概也就是一兩年時間,我們就會重建一條更先進的光刻機生產線吧。這其實是尼康高層的普遍心態。光刻機並非尼康的支柱產業,沒人會把失去它當做性命攸關的大事。
既然如此,為企業換上一個相對弱勢的社長,不是更適合大家搶班奪權和中飽私囊?
就算沒有這種想法的,也會喜歡一個事事和自己商量著來,而非隨意可以壓制自己的上司吧。
便是如此,鶴田裝出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果然為自己重新鋪平了通往社長位置的道路。
尼康這樣的百年老字號大企業,股權情況非常複雜。有創始人。有往屆高管,為企業服務終身的優秀員工,基金、銀行、個人投資,在任的高層管理和為企業做出特殊貢獻的專利發明人,甚至是日本政府也持有了一部分股份,還有一部分股份在股市之中。
簡單的說,代表股東的理事會里並沒有一個強力的聲音。大家的股份都非常鬆散,大約和日本政壇也差不太多,看得順眼就在一起組閣。關係不好或者利益相左就推倒重來。
當然,日本的大企業多數都是如此。像豐田集團豐田長男上位也不只是依靠自己的豐田家身份,而是在企業中一步步走上來的。
指望理事會任命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來掌管尼康,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在公司大多數中高層都支援鶴田的情況下。理事會也只好認可了他的任命。
“損失掉光刻機事業我有責任,但正因為如此,請給我這個機會贖罪吧!我坐上社長的位置。一定會幫助尼康重建光刻機產業的!”
在最後的理事會上,鶴田如此說著。從老社長手裡接過了代表社長權力的印綬。
只是鶴田這個先天營養不良的社長,肯定無法勝任這個危急關頭。要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要求。
可惜,他偏偏就坐上了這個位置。
從三年前鶴田坐上社長位置之後,尼康就陷入了深深的內耗之中。
守舊派,激進派,民主派,逍遙派,騎牆派,獨走派……
一個個勢力輪番粉墨登場,鶴田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保住自己職務的爭奪之上。
開始的時候,日本光學工業仍然一枝獨秀還好,只有佳能能夠威脅到它的地位。但隨著內鬥的加劇,以及高階技術力量的流失,尼康竟然很快跌入了奧林巴斯、富士這些二線企業行列之中了。
不過即使如此,尼康的噩夢也還沒有結束。隨著泛翰集團注資江光總廠,中國的光學工業也迎來了發展的契機。
在傳統機械相機領域,江光總廠的技術水平奮起直追,尚且給日本光學企業留了一條活路。但在數碼相機領域,則憑藉強大的電子製造技術,憑藉北美泛翰研究院研發的星光系列影像晶片,對市場發起了衝擊。
至於說像攝像頭、數碼dv和眼鏡鏡片、眼鏡驗光、配鏡裝置,掃描器,光學儀器這些對技術要求不是特別高的次級市場,已經完全被質優價低的madeinchina產品給佔領了。
尼康最後苦苦守護的,只剩下了膠片相機市場。
但在進入新世紀之後,數碼相機的發展態勢已經非常明顯。膠片機的市場逐漸萎縮,尼康的營收便越發難看起來。
到了如今,鶴田雖然已經穩穩的坐在了社長的位置上,卻發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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