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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任一時語塞,微微皺起了眉頭。周碩的強硬超乎他的想象,看來不僅要抓住白蘭雄不放,甚至之前在新聞局和北美司吃的虧也要討回來?
“周總,你這是在對自己不負責任。”
郎主任似乎有些不悅,周碩的這個要求,似乎真的是在對組織進行挑釁。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之前認為周碩最多不過想報復金主任,誰知道他竟然想動新聞局和北美司!這兩個機關的級別雖然不高。不過是司局級,但這畢竟是組織的機構。
工作方式有些粗糙。或者為自家機構爭取權利,這對郎主任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若按照周碩的這個說法,恐怕對這兩個機構,接下來就將會是一次大清洗。
新聞局很可能將會失去自己對新聞的權威地位,北美司甚至整個機構都要面臨外。交。部。的調整。
這對郎主任來說,對整個官僚系統的既得利益者們來說,都是一個挑釁。畢竟,金主任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自己家孩子自己可以打。別人你憑什麼碰一下?
如果是因為內部權力分配、改革、較量等原因,死掉十個金主任、新聞局或者北美司都沒關係。
要是因為周碩,這就不合適了。
但是站在周碩的角度來說,卻不可能這樣想。他咬咬牙,強硬道:“不,我這是在對國家負責。”
“郎主任,你應該知道,泛翰集團為什麼會被美國國會封殺。其實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泛翰集團在美國上市。或者我本人改個美國國籍,美國人分分鐘撤掉這條禁令。但我是一箇中國人,我選擇了一條最困難的道路。我不求現在還不夠強大的國家給我多少幫助,但是……”
“但是有些人。他不能拖我的後腿!無法給我幫助和保護,起碼可以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僅僅因為我冒犯了一點他們的權威,就把我視若寇仇。如果你是我,你咽得下這口氣嗎?如果我們的公務員裡有這樣的人。未來誰還會相信政府?”
郎主任再一次的沉默了。
權力是傲慢的,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聽過一個叫做馬千矚的工業黨說過。國家不需要普通人的支援。也不在乎他們的反對,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供應gdp數字。
他並不太認同這句話,平日裡也對這種不太正面的論調嗤之以鼻。但似乎只有在這種時候,真正面臨選擇,他審視內心的時候才會發現。
不論這句話是否是真理,但它將權力的傲慢展露無遺。拋開它的赤果和血淋淋不提,起碼確實迎合了不少當權者的自大心態。
周碩的這一席話,將這一切擺上了桌面。美國不是天堂,周碩不去美國上市,不改美國國籍,也不僅僅是愛國情懷作祟,當然有現實考慮。
美國政府也許不會對泛翰集團有什麼興趣,但華爾街的資本家們卻早已磨刀霍霍。而如果周碩變更國籍,想必美國國家部門也非常有興趣與他合作。更何況,泛翰集團的一切根基都在中國,改換門庭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沒必要去抱美帝那艘快沉的船,而放棄中國這顆大樹。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當權者真的將泛翰集團當自己人。
郎主任想了又想,三思而言道:“周總說的話有道理,國家之前對泛翰集團的態度,確實有些令人寒心。但國家也有國家的難處,有這麼一句話,我想周總一定聽過——”
郎主任抬起頭來,看向周碩,誠懇的說道:“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麼,先問問你為國家做了什麼。”
泛翰集團為國家做了什麼?每年數百億的出口額,幾乎上百萬的工作崗位,高新技術研發,上百億人民幣的賦稅……
但是周碩知道,郎主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泛翰集團,做的還不夠好。
那什麼程度,才算是夠好呢?
袒護泛翰集團和美國搞貿易摩擦,對國家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成本問題,加入wto是大勢所趨。隨著中國經濟實力增強,就好像中國回到聯合國一樣。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沒有中國的聯合國,叫什麼聯合國?
當中國製造爆發出它的能量,沒有中國的wto,又叫做什麼wto了?
所以說,是否支援泛翰集團,這不是一個絕對的政治選擇。它可以改變,只不過看起來泛翰集團顯然付不出這個代價。
歷史上中國2000年出口額是2492億美元,泛翰集團僅佔其中的4%左右。當然,這個資料對一個企業來說,已經相當逆天。
可放在一國大政上,或許就微不足道了。也許僅僅在wto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