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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週碩重生帶來的後世管理經驗。泛翰集團如果單看制度建設,在國內也能算是領先水平了。
“前面停一下。”周碩趴在車窗上,突然叫了一聲:“前面好像有人起了衝突,我們去看看。”
安然從倒車鏡裡看向李九鋒。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把車開了過去,穩穩的停了下來。
周碩從車上下來。抬頭向前面看了過去。
這是一處破敗的工廠大門,門口兩扇高高的大鐵門兩面大開著。鐵門的上面。是拱頂的紅色的鐵板廠名,上面寫著大大的“繡城精密鑄造廠”七個大字。從斑駁破敗的漆皮上看。顯然這家工廠的效益不是那麼的好。
“王鐵軍你個癟犢子,你給我出來!今天爺爺我就在這了,你要還是個爺們,你就站出來和全廠職工說清楚!”
這間工廠的大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圍了一圈的人,粗略看上去大概有三五十號之多。眾人如同眾星拱月似的,半圓形的圍在一個精瘦的老人身邊,看著他對著工廠大門不住的叫罵,人們的臉上不是麻木,就是無助的冷漠。
“王鐵軍,你不就是想把精鑄廠給折騰黃了,然後所有人都下崗你來賣地皮嗎?我告訴你,沒門!繡城精鑄廠從1955年成立到今天41年了,這是我和我們無數老工人一手一腳幹出來的家業,你崽賣爺田心不疼,你還是個共。產。黨。員嗎!你這是在敗家,敗共。產。黨的根啊!”
隨著老人的叫罵,廠裡急匆匆的走出來一隊人馬。當頭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人,穿著一身晃裡晃盪的劣質西服,竟然還打了一根紅色的領帶。他身後十多個年輕人,看起來不像工人,更像是流裡流氣的社會混子。
這人離著老遠,就冷哼一聲,死死的瞪著叫罵的老人,一臉怒氣的說道:“趙培德你瞎嚷嚷什麼?別以為你是精鑄廠的老廠長就有什麼了不起,你早就已經退休了,知不知道什麼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呸,我就知道工人階級是主人翁,是寫進憲法的國家主人!”叫做趙培德的老人雖然外表看起來似乎已經一把年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戰鬥力竟然一點也不弱,在一群年輕人逼視的目光中根本不退縮,反而越發頑強。
“我問你,為什麼要讓工人下崗,為什麼要把好好的廠子折騰黃了!今天你不說個清楚,我就帶著廠裡幾百號工人,去市府大樓前面靜坐!”
也不知是否趙培德的這番威脅起了作用,王鐵軍沒有敢走的太近,在遠處咬牙切齒的說道:“趙培德,你也是老黨員了。國家現在經濟困難,號召工人同志們下崗減輕負擔,這是中央下的檔案指示,你想和政府檔案作對嗎!”
“好,既然國家困難,號召工人下崗減員增效,那我沒意見。”趙培德指著身後一個一臉忠厚的中年人說道:“但為什麼偏偏要小劉下崗?他十八歲畢業就進了精鑄廠,先入團、後入黨,上過三次光榮榜,更是市勞模、省勞模,手裡一把焊槍全廠沒有第二個人比得過。誰下崗不行,你讓他下崗?他下了崗,廠裡還怎麼展開生產?”
“小張,1969年進廠,矜矜業業20多年。八級工老張的兒子,再過幾年說不定又是一個八級工。誰下崗不行,你讓他下崗?”
“小馬,咱們精鑄廠八十年代分來的大專生。在廠裡十多年,從來沒說自己委屈了。當年帶頭搞精鑄工藝攻關,這是拿過國家科技成果獎的人才,誰下崗不行,你讓他下崗?”
趙培德一個個的把他身後的每一個人都拎出來說了一遍,然後指著王鐵軍身後的一群人接著說道:“再看看你在廠裡留下來的都是個什麼人!社會混子,小偷小摸,領導親戚,還有你自己的關係戶!一個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憑什麼能夠留下來!”
“咳咳咳咳——”
“老廠長,老廠長!”
趙培德說到怒極的地方,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這可嚇壞了他身邊的工人,連忙給他撫背捶胸,讓他緩過氣來。
“老廠長,有話慢慢說,您可別太動氣了!氣壞了身體,我怎麼和我爸說!”
“是啊,我媽要是知道您有個好歹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我沒事!”趙培德喘過氣來,揮了揮手。瞪著眼睛看向王鐵軍,怒問道:“怎麼,你對此有什麼話說嗎!”
“這個……”王鐵軍眼神亂晃,哼哼道:“我這也是貫徹中央檔案精神,要黨員、先進積極分子和年紀大的下崗,一是以身作則,二是照顧年輕的同志,我這是又有什麼錯了!”
“錯大了!”趙培德怒目圓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