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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局長遠遠的就伸出手來,連忙緊跑兩步,湊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握了握。
何局長滿面春風的用力和他握了握手,笑著說道:“小周不錯,看來將一職高交給你,我沒有所託非人啊!”
鬆開手,周碩靦腆的笑了笑,答道:“一切都還剛開始,請何局長繼續看一職高以後的表現吧!”
“萬事開頭難喲,走,看看你們的招生情況去。”何局長說完,興致勃勃的當先向校門口接待處走了過去。
何局長走到劉桂芳的身邊,翻了翻桌子上的報名表,這讓已經忙瘋了的她很是氣惱,頭也不抬的驅趕道:“這誰啊,去去!沒看這邊正忙著呢,別亂翻啊!”
她說完抬頭看了看,頓時就嚇青了臉。劉桂芳是一職高裡不多的有正式編制的教職員,在教育局的年終大會上見到過何局長髮表講話。當即連忙站起來,晃著手不知所措的說道:“何局長,您……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何局長看起來心情很好,連連揮了揮手,笑道:“沒事,沒事。快坐下吧,是我打擾了你的工作,你忙,不用管我!”
周碩上前來假意訓了她兩句,連忙轉換話題問道:“報名的情況怎麼樣?”
劉桂芳雖然受了訓,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眉開眼笑,高興的說道:“情況很不錯,諮詢完留下資料的已經有三百多人了,當場就報名交錢的也有五十三人。”
何局長“哦”了一聲,顯然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好的成績,插話問道:“你們學費是怎麼定的?”
作為繡城教育系統的老大,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方方面面需要照顧到的和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對於一職高的異軍突起,他確實是高興的。但是卻不能有太多的傾向,大面上還是希望能夠一碗水端平。
劉桂芳不假思索的張口報道:“汽修班和電修班三個月短期培訓班學費是每人一千元,計算機培訓暑假班一個月是五百元。汽修班現在報名的有二十二個人,電修班報名的是十八個人,計算機暑期班十三人。”
“這就是……”何局長心算了一下,嚇了一跳:“將近五萬塊錢了啊!你們這學費可是不低,比市面上要高出不少?”
何局長其實心裡是鬆了口氣的。只要一職高的學費比別人高,總還不至於把市場就此一口吃掉。至於接下來要怎麼發展,就是各憑本事吧。技不如人的話,很多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劉桂芳驕傲的說道:“比外面的培訓班要高出三成,不過我們是包教包會,本期不會下期免費啊,貴點也是應該的!”
何局長點點頭,認同的說道:“不錯,不錯!你們敢打出這個口號,說明是對自己的教學能力有自信的,也說明你們抱著對學生負責的態度。有這兩樣法寶,自然底氣比別人足!”
何局長感嘆的拍了拍周碩的肩膀,欣慰的說道:“來之前,還有人跟我說你是造謠生事、打壓同行、擾亂市場秩序,我看他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職高之前是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怎麼只是換了一個領導,學校就脫胎換骨了?一些人的思想啊,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何局長不能不感嘆,九十年代正是職高、中專這些學校衰落的時候。一邊是高中人數暴增,教育資源緊張。另一邊則是曾經興盛的職業教育沒落,成了教育局的大包袱。結果就是教育系統的平衡被打破,處處吃緊又騰不出手來。
周碩的作為為他眼前開啟了一道窗,一職高就是他的試驗田。國家從已經食之無味的職業教育市場上退出來,讓民間資本進去,這樣省下來的資源就可以努力保證公共教育的低廉。
公共教育是社會平等的基礎,是國家的義務和責任,是絕對不能進行市場化的。1994年正是中國第二次劇烈的通貨膨脹,物價增長率一度達到27。4%,什麼豬在天上飛,蒜你狠,姜你軍,和這次通脹根本都沒法比。而在這冷冰冰的數字背後,是下崗工人全家喝耗子藥自殺,是窮困的飼料廠工人偷糠餅充飢……
這種時候教育系統怎麼能夠再往這些人的傷口上繼續撒鹽?可是學校就這麼些,手裡邊的這點糧,給誰不給誰?如果把職業教育推向社會,是不是能夠保住更多人接受基礎教育的機會?
何局長雖然貴為地級市教育局局長,可是這個問題對他依然太沉重了。但是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並不介意為此開一個口子。
由周碩陪著,他又在學校裡轉了一圈。看到老師們計程車氣飽滿,學生的學習熱情高漲,心裡頓感安慰。
最後何局長站在皇冠車的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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