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套衣服後拿著包就慌慌忙忙地出門了。

。。。。。。

半個小時後，第一人民醫院。

季冉現在的樣子絕對算不上好。

長髮凌亂，臉也沒洗，路過的病人和護士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可是她已經無暇顧及了。

一路跌跌撞撞地停在三樓的手術室門口。

等在那裡的白叔看見她這副樣子，頓時有些心疼。

走過來默默地拍了拍季冉的肩，啞聲安慰，“老首－長吉人天相，會沒事的，您。。。。。。”

白叔話還沒說完，手術室的門“吱”一聲被人從裡面拉開。

一個戴著口罩手套身材瘦小的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哪位是季維揚病人的家屬？”

季冉看著她，心底的恐慌無限地被放大起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聲道“我、我是。”

那護士“譁”一下，把一張白色的紙張遞到她面前，“病人情況危及，這份病危通知書，家屬籤一下字吧。”

病危通知書。。。。。。

這五個字像一把錘子似的，季冉握著筆，視線死死盯著護士遞過來的那份白紙黑字，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下筆。

那護士大概也是看多了這樣的場面，眼神有些漠然。

還是白叔在一旁提醒道，“大小姐，籤吧。”

季冉手上顫抖，大概花了一分鐘才將自己的名字簽好。

那歪歪扭扭的兩個字，彷彿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護士拿著那份病危通知書重新進了手術室。

季冉只是雙眼無神地盯著手術室上方亮起的“手術中”三個字，渾身無力地背靠著冰涼的牆壁，兩片沒有血色的唇瓣幾乎要被她咬破。

。。。。。。

不知過去了多久。

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顧邵庭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妻子頹敗無力地靠在角落裡臉色慘白的樣子。

他走過去，心疼地將她拉起來，扶著她到休息椅上坐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的。

顧邵庭只是心疼地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季冉輕擁在懷裡，無聲地給予她力量。

。。。。。。

幾乎要耗掉了一整個上午，“手術中”這三個字才從明亮到熄滅。

門開啟，穿著白大褂的方醫生率先走出來。

季冉聽到響動，緩緩從顧邵庭懷裡起身，方醫生摘下口罩，神情肅穆地說道“季老的情況很不樂觀，癌細胞擴散，加上肝臟器官的衰竭，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身體的負荷能力有限。我們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他扶了一下眼鏡，有些不忍看季冉慘白如紙的臉龐，“你們家屬，早做準備吧。”

【你們家屬，早做準備吧】

季冉呼吸一窒，只覺得一股涼意從頭澆到腳，小腹處一陣絞疼，疼的她險些站不住。

顧邵庭眼疾手快地扶著她。

季冉看著後面有護士推著爺爺出來。

老人家形容枯槁，雙眸緊閉。

季冉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護士推著爺爺進了病房。

白叔已經下去給老人家辦住院手續去了。

季冉半跪著蹲在爺爺的病床前，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她胃部一陣難受。

顧邵庭看她這樣，心裡沒來由地也跟著揪了起來，半響，他也只能乾巴巴地安慰道“沒事的，你還有我。”

一句【你還有我】將季冉半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是啊，她還有顧邵庭，她的丈夫。

季冉吸了吸鼻子，最後，她放任自己疲憊緊繃的身體緩緩癱倒在顧邵庭懷裡，彷彿將一顆快要孤寂漂泊的心牢牢交到了他的手上。

。。。。。。

季冉的胃口很差勁，一整天下來什麼東西都沒胃口吃。

下午的時候白叔從季家別墅帶了晚飯和一大壺雞湯過來。

顧邵庭這一整天都沒什麼心思工作，光忙著安撫季冉了。

晚飯的時候，他輕哄慢哄，季冉總算是吃下了小半碗的米飯和一小碗的湯。

雞湯是白叔親手熬的，季冉從小就喜歡吃他做的飯菜。

白叔在一旁看她臉色好了些許，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