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第3/4 頁)
哪怕你使出渾身解數,死都沒有用。早回頭早好,不要等到遍體鱗傷的一天,想回頭,卻無岸!”
艾倫不吭聲兒。
任她多厚的臉皮,在鐵手說了那番話後,也需要暫時療下傷口再戰。
唉!
既然父母都逼到錦山墅來了,先打鋪蓋捲兒回去再說吧。
回到客房裡收拾好東西,她提著來時的行李箱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正要上樓的鐵手。一隻手緊緊勒著行李箱的拉桿兒,她咬了咬下唇。
“鐵手,我走了。那個晚餐……那什麼,有一個夫妻肺片……你一定要吃!”
鐵手站在原地,看著她,眉間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兒。良久,他到底還是沒有說話,等腳步聲再起的時候,他已經與她擦肩而過,徑直上樓去了。
提著行李箱轉頭,艾倫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浮上一抹水氣。
“手哥,我知道你的心裡有人,我知道她一定足夠好,才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她。但是,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試接受我呢?你要是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直到改得跟她一樣好……”
鐵手上樓的腳步,略頓一秒,最終沒有回頭。
樓梯下面,正託著一盤洗淨的葡萄出來的佔色,看到站在樓道上拼命忍淚吸鼻子的艾倫,心下嘆息著,把果盤放在茶几上,就走過去拉了她的手下來,安慰了她幾句,無外乎還是那些老僧長嘆的套詞兒。
對於死心眼的艾倫,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勸了。
艾倫雙手抱著她的胳膊肘兒,把腦袋埋在她肩膀上。
“佔小妞兒,謝謝你收留我這麼久……”
“呵,這事兒,你應該感謝你四哥。”
艾倫抬起頭,看了佔色幾秒,目光掠過一抹羨慕,突地就啞了嗓子。
“佔小妞兒,鐵手他心裡的女人,是你吧。”
佔色心裡一驚,一句話卡在喉嚨口,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就看到滿手滿袖都是染成了血紅的嚴戰,一臉雲淡風輕地從樓道口下來了。
於是乎,她再一次驚悚了。
“嚴總,你的手……怎麼回事兒?”
“沒什麼!”
嚴戰嗓音清冷低沉,帶著一抹無法描繪的情緒,宛如大提琴低緩的音調掠過耳膜,好聽,卻會無端端讓人覺得有一種濃烈的悽然充斥在裡面。三個字說完,嚴戰看了看杵在那裡的艾倫與佔色,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唇角,沒有多說什麼。
而艾倫卻有一種剛才的話被他聽去了的懊惱。
剛才那話她未經思索就衝口而出了,現在看著佔色的尷尬,看著嚴戰的表情,她後悔得真想搧自個兒一個大嘴巴子。可不說已經說了,為了不影響她與佔色的革命友誼,她覺得還是趕緊開溜了好。這麼想著,一把拉著行李箱的拉桿,她埋下頭,頭也不回就跑了。
“佔小妞兒,我先走了啊!回頭咱倆電話聯絡啊——”
“唉,你慢點兒……”
見她匆忙的離開,佔色又哪裡不知道她的想法?
可這心裡,卻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不必覺得抱歉!”不知什麼時候,嚴戰走到了她的身邊兒。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著她,語氣淡然。
佔色回過神兒來,抬起頭來看著他,雙眉鎖緊,岔開了話去。
“你們怎麼回事兒?不是打架了吧?”
嚴戰緩緩牽起嘴角,淡然一笑:“差不多吧。你知道的,我跟他向來不對付。”
不對付還送上門來找捱揍?
佔色心裡狐疑地這麼想,可嘴上卻不會這麼說。
“傷得嚴重嗎,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不用了——!”
這三個冷颼颼的字眼兒是權少皇說出來的。在樓道上方,他面容陰冷,姿勢冷傲地地站在那裡,一雙黑眸裡彷彿翻動著成千上萬朵烏雲。
“佔小么,嚴總身體金貴,咱們怕是包紮不好。”
“對的!”嚴戰淡淡一笑,並不與他計較,臉上擺出來的笑容和手上的鮮血襯在一起,顯出一種特別詭異的氣氛來。說完,他抬起受傷的手看了看,又勾唇調侃地對佔色說。
“實事上,我砸碎了權四爺一隻宋代汝窯經瓶,我要再不走,怕賠不起。”
佔色能感覺出來他與權少皇間的暗流洶湧。不過,想著來者是客,而且他倆本來就是有血緣的堂兄弟,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也就客氣地說了一句。
“嚴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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