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第2/4 頁)
在反問了她的身體之後,她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媽,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吧?”
她用的是問句,卻使用了陳述的語氣。
俞亦珍大吃一驚。
問了好幾遍她聽誰亂嚼舌根了。
佔色不答,只是沉默。
之後,俞亦珍到底無奈地酸澀回答,“小么啊,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能瞞住你呀。”
“媽,其實你不用擔心那麼多。養育之恩大如山,不管誰生了我,你永遠都是我的母親。”
“小么……”俞亦珍欲言又止,遲疑了一下,才娓娓而談,“這事兒,不是媽有意要瞞著你,實在是你爸曾經叮囑過,千萬千萬不要讓你知道了,他讓俺……就把你當親閨女來養。”
佔色抿抿唇,聲音有些啞,“媽,你愛我爸麼?”
俞亦珍沉默了,良久,才苦笑了一下。
“你這孩子就是心眼子多。這些年,你一直不落枕吧?是,魯芒只比你小五歲,你爸他過世的時候,你差不多有記憶了。那個時候,魯芒在俺肚子裡已經揣上了,都快要臨盆了,你又咋可能不懷疑呢?小么,不瞞你說。其實……俺跟你爸爸兩人兒,雖有夫妻的名份,卻始終沒有夫妻之實……”
俞亦珍說得對。這件事兒,在佔色心裡存了很久。
為此,她其實真的怨懟過俞亦珍。
她以為,父親的病,是母親的出軌造成的。
現在才知道,原來她與爸爸完全沒有夫妻之實……
可是,她想不通。
帶著試探,她又問。
“……媽,為什麼會這樣?”
“小么,是媽沒福氣,配不上你爸。”
“……媽,你別這麼說。我想知道……為什麼?”
“讓俺想想啊,腦子有些糊塗了。”
“嗯。”
俞亦珍沉默了,電話那邊兒,她的呼吸有點急促。
佔色猜測,對她來說,也是一件不太愉快地記憶吧?
良久,才聽得她幽怨的聲音響起。
“小么,你爸爸他是一個特了不起的人兒。他啥事兒好像都整得通透,他與俺們屯子裡那些男人不一樣,人長得好看,有文化,讀得的書多,見過大世面……當年,你爸是帶著襁褓裡的你來到俺們屯子的。那個時候,你啊長得像個紅屁股猴兒似的,小小的臉兒沒巴掌大,還沒有滿月。
媽當真是瞅了你媽第一眼,就傻了巴啦地喜歡上他了。那時候,他一個大男人帶著你個小人兒,還生了一場重病,俺心疼啊,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等他好起來了,顧不得他是一外鄉人,啥家世都沒有,一門心思尋思著要跟了他。可是吧他死活不樂意。結果這件事兒,卻被你姥爺給知道了,氣得揍了媽一頓,說像他那種空有一副臭皮囊,扛個物什兒都沒有勁兒的窮書生,嫁給他能當飯吃啊?……
那頓揍狠得喲,俺愣是三天沒法兒下床。可是媽也是個死心眼子,說啥都不行,哭著求他要了俺,還對他說,這輩子一定要把你當親生的閨女來撫養。小么啊……媽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爸,讓你吃了好多苦頭……”
說到這會兒,俞亦珍聲音有些哽咽了,語不成調。
想到從童年到現在的那些糟心事兒,佔色安慰著俞亦珍,又問。
“後來呢?”
“不知道你爸是想通了,還是被媽給說動了,他同意娶俺了……不過,他卻也在婚前給俺說,他可能沒辦法愛上媽,他能許婚姻,卻許不了其他。要是俺今後遇到了中意的男人,隨時可以告訴他……俺那時候年輕,哪懂得那麼許多,開心得都恨不得放鞭炮了,哪兒有不樂意的?後來俺倆結婚了,為了討他喜歡,對外,俺一直都說你是俺在婚前與他好上偷生的……你知道的,俺們那旮旯窮,地兒也偏,平時俺也少出門,竟然也沒有人嚼舌根子……”
俞亦珍的故事,說起來挺長,講得有些氣喘。
總結一下,就是一個落魄秀才到了偏遠的東北鄉下,與一個鄉下姑娘假結婚的故事。
待俞亦珍說得差不多了,佔色才問出了最為關心的問題。
“媽,我爸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俞亦珍停頓一下,重重嘆著氣兒,語氣哽咽著像是提不上氣兒來。
“你爸他是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嗚……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來……”
腦溢血?!這個應該是官方說詞吧?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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