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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節。我奶奶大壽,你跟我一起回去。”
有病吧,這人?
追命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兒,不悅地嚷嚷,“為什麼?”
冷血身體壓過去,覆蓋在她的身上,語氣低沉,“因為,她缺少一個孫媳婦兒。”
追命停止了擦嘴的動作。“啊呀,冷血,你可真幽默……”
“嗯,大家都這麼說。”
呼吸一緊,追命突地意識到了什麼,“那個,那個……你為啥要找我?”
“……因為你摸了我!”冷血回答得理所當然。
追命扁了扁嘴,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艾倫啊,看這個節奏,姐們兒難不成真得為你舍‘身’取義了?
錦山墅的雷陣雨,一直在下。
在這座大宅子裡,沒有人知道,樓下兩個男女在吵嘴,樓上兩夫妻在幹仗。
追命同志技術過硬地入侵了冷血的電腦,冷血同志則聰明地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她的房間裡安裝了竊聽裝置……可一個比一個腹黑,更沒有人知道,在錦山墅裡,還有一隻極品腹黑老狐狸。他其實隨時都能掌握他們房間的一舉一動。只不過,不到必要不會啟用罷了。
而今兒晚上,為了看熱鬧,權四爺差點兒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就在冷血與追命兩個人鬥法的當兒,樓上臥室裡的權四爺兩口子,也整得雞飛狗跳。
“好啊,權四爺,原來你老還親自試用過,嗯?說說,跟誰試用過?紅璽臺還是綠璽臺嗯?”
“……老子沒有啊,你聽冷血他狗日的亂說?那不是他騙追命的嗎?”
“還說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不說蒸沒有,煮的都沒有。好媳婦兒,你說,爺用得著麼?”
在佔色一句比一句狠的河東獅吼裡,權四爺終於以他三寸不爛之舌外加打死不認賬的大無畏精神,贏得了佔色的信任,趁著她思考恍神兒的當兒,勾著唇低笑著,樂不可支把抱著她滾倒在了床上。
兩個的身體往床墊上一陷,佔色這心啊,也突地往下墜了墜。
不對啊。
她的腦子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模糊的概念。
好像那有幾次……是有什麼不同?
“……權少皇,你沒騙我?”
抬起頭,她正準備質問,男人猛地翻身,就騎在了她身上。
“要再走神兒,老子就要使絕招了。”
“啊!……你個無賴!”
胳肢窩一癢,佔色忍不住就蜷縮起身體,笑出聲兒來了,在他身下不停地討饒。
*
翌日,清晨。
下了一整夜雨的錦山墅,又恢復了往日的氣氛。
簷角下,還滴著雨滴,每個人起床,都一如往常地做自己的事情,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可今兒的情況,又實實在在有些不同。
權四爺稜角分明的嘴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破了,一大早起床就黑著個臉,不準別人近瞧著他的臉。時不時瞥一眼他彆扭的樣子,佔色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在各自的忙碌中,唯一讓佔色有些驚奇不已的就是,拼命追鐵手的艾倫沒有什麼進展,而行竊的追命同志,自從昨晚兒上與冷血的‘入室大戰’之後,好像兩個人之間真就有了點兒古怪,眉來眼去之間,很明顯多了些什麼不同的情緒。
作為一個過來人,佔色自然懂——那叫朦朧的曖昧。
看來,艾倫的好日子不知道在哪裡,追命和冷血兩個人,到真的是快了。
嘴角抿著笑意,她帶著小十三去給阿喵添了貓糧,把十三上學要用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又撐著傘把他送到了上學的車上。分別時,得了一個兒子給的溼吻,直到汽車走遠,她才回到了屋裡。
今兒孫青一大早就被無情接走了,好像說有任務。錦山墅裡,好像又剩下她和艾倫了。
而在這種睡覺的黃金時候,艾倫大小姐自然還沒有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更是壓根兒都不知道為了她捨身取義的追命姑娘,昨天晚上遭受到了怎樣的邪惡打擊和報復……
一個人穿過空蕩蕩的大客廳,佔色掐算著日子,準備回屋給遠在美國的章中凱撥個問候電話。
國際長途,很快就接通了。
好久沒有見過面的兩個人,隔著電話線,聲音似乎又陌生了不少。
佔色問:“師兄,你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