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第2/4 頁)
權少皇面露赧然,大手拂上她的面頰,眉峰緊鎖,唇角揚起,卻噙著一抹深意。
“佔小么,你先回答我。你是想起來了?還是別人對你說了些什麼?”
剛才那個女醫生說,小么接過電話才發生了人流綜合症,權少皇很容易把事情串聯到一處。
而且,他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兒來。
剛才佔色突然問出慈雲寺的那句話來,讓他太過吃驚了,沒有仔細琢磨。現在回想,他才反應過來,那個‘結髮’之事雖然是兩個人‘情到濃時’一時的興致所為,可當年他在慈雲寺的功德薄上寫下那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讓佔小么看見,只是當著她的面兒調侃了幾句,然後把那撮毛髮夾在了功德薄裡,笑著說等他倆結婚度蜜月的時候,再去慈雲寺還願,把功德薄給她看。
也就是說,那一句題辭,就連佔小么本人,都不會知道的。
慈雲寺的禪房大火……!
偷失的功德薄……!
看起來,這兩件事兒之間,必然有聯絡了。
直勾勾地盯住他沉默時的俊臉稜角,佔色抑止住心底不停澎湃的情緒,一把推開他放在臉上憐愛摩挲的手,聲音一改剛才的平靜,悲慟哽咽了起來。依舊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字字句句都帶著一種刺蝟似的尖刺兒。
“權少皇,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關於我的爸媽……當然,還有姐姐。”
“佔小么!”男人湊過去,掌住她的肩膀,語氣凝重,“我答應你,等你身體好了,一切都告訴你。現在你剛剛小產。需要休息,乖乖地閉上眼睛,嗯?我在這兒陪著你,哪兒也不去了。”
“不行!”
到了現在,太多的不同尋常,已經讓佔色產生了某種警覺。
在她身上一定發生過些什麼……
魯有德、魯芒、權少皇、女醫生、唐瑜……他們一個個的人,或敵或友,或親或仇,可他們對她說過的所有話串在一起,讓她清楚地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她一定遺忘了一些什麼。一些他們都知道,可卻不存在於她記憶裡的東西。
一個連生過孩子都不知道的女人,多麼可怕?
而權少皇每次欲言又止,轉換話題,又意味著什麼?
佔色並不傻。
不僅不傻,還非常理智冷靜有邏輯。
之前她被一個個接踵而來的事情給打擊了,腦子有些混亂。可這次搶救,讓她在鬼門關闖了一圈兒,腦子反倒清晰了許多。這麼一字一句地逼迫著權少皇,不為其他,她就為了對權少皇查言觀色。
基本上,她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
如果說在沒有唐瑜之前,權少皇誤認了她完全有可能。可現在唐瑜回來了,就算他對自己捨不得放手,可也不至於還在自欺欺人的非得把她佔色當成唐瑜來對待。再說,權少皇他也不是那麼無聊又愚蠢的男人。
這一切,太值得懷疑了。
小手兒在腹部輕輕摩挲著,想到那個無辜流掉的孩子,她整理著思緒,原先想要問出來的那些話,很快就被另一種突然湧起來的情緒給蓋了過去。
深呼吸,淺吐出,她眼裡那種與悲情有關的液體緩慢地倒流回去,繼續盯著權少皇,她的面色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權少皇——”
喊了他,她卻並不多言。
慢慢地她抬起手,褪下了手腕上從不離身的一串軟玉十八子。
在它圓潤的珠身上撫摸著,心裡痛了痛,她到底還是將它遞到了男人面前。
“這個東西,還給你。”
權少皇愕了愕,冷鷙的眸子,微帶驚詫。
“你要幹什麼?”
“呵,這不是你和我姐的定情信物麼?我天天戴在我手上多尷尬,我不想要它了。”
“操!戴回去——”
“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佔色語氣很淺,很無力,有著小產後的虛弱,卻說得理所當然。
“佔小么——”眸色幽暗,權少皇臉上一時陰雲密佈。他明白,佔色還他十八子的行為,擺明了就是要與他離婚,就是在逼迫他。可,急吼吼地喊了她,他急得語氣像吃了十公斤炸藥,但在盯著她憔悴的小臉兒時,心裡一痛,態度又軟化了下來。
得了!這是他的活祖宗。
抬起手來,他嘆口了一聲,拂開她額角的髮絲,笑容有點兒苦。
“寶貝兒,不帶這麼整的。咱倆人民內部矛盾罷了……你又何必非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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