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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為難她。
客廳裡,坐了三個女人。
一個正在說話的權鳳宜。
一個垂著眼皮兒不知道想什麼的晏容。
另一個,自然就是面色淡定如常的佔色了。
權少皇眸色微暗,掃了一圈兒就大步走近,拉了拉褲腿兒,懶洋洋地坐在佔色的身邊兒,手臂橫過去,大掌自然而然地攬了她單薄的肩膀。
“小么,跟大姐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開心?
佔色心下發噎,覺著這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就很尷尬好吧?
權鳳宜又怎會不瞭解這個弟弟?現在,就護著他這小媳婦兒!
心裡嘆了一下,她偏頭,目光掠過晏容,面色稍有尷尬,小聲兒地向權少皇解釋。
“老四,我帶容容過來,想讓她給小佔道個歉。那件事兒,確實是容容做得不對。”
老實說,處在權鳳宜的角度,確實非常難以相處。一邊兒是小姑子、婆婆和老公,一邊兒是弟弟和弟媳婦兒。而她向來有‘家和萬事興’的傳統思想,分分鐘想的問題都是怎麼讓大家都和和氣氣的過去。
因此,雖然權少皇放了晏容,但晏容的性子不改,以後不定還得鬧多少事兒,而下次她再鬧到佔色頭上,權鳳宜都不敢保證還能說動弟弟了。所以,今兒好說歹說,她把晏容給拉過來了,就想把事情說開了,大家往後好處。畢竟是親戚,不能一輩子不相往來了。
掃著大姐和事佬的面孔,權少皇眉鋒微鎖,語氣極冷。
“那她道歉了嗎?”
當然,還沒有。而權少皇,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晏容還真就是一個極倔的女人。即便到了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要不是在ZMI吃了點兒苦頭,心裡多少有些發憷,她今天絕對不會來。可人雖然來了,她卻也張不開嘴。剛才就在權少皇回來之前,基本上一直都是權鳳宜在好說、在道歉、在解釋。而佔色靜靜在聽,晏容她半句都沒有吭過,更別提跟佔色道歉了。
她的表情,佔色當然知道。
可她心裡雖嘲笑著這位見了棺材都不掉淚的大小姐,她的身份卻不方便多說什麼。
畢竟權鳳宜在那兒賠著笑臉,她不能不給大姑子的臉面兒。
但是與她不一樣,權少皇偏卻是一個誰都不給面子的主兒。即便權鳳宜的話都說到這兒了,他也不肯息事寧人,直接就逼向了晏容,話裡許外,就得讓她道歉不可。
權鳳宜捅了捅晏容的肩膀,使眼色兒,“容容……”
她在提醒晏容要懂事兒。
可晏容咬了咬牙齒,卻不吭聲兒。
一方面,她心知有嫂子在,權少皇不敢把她怎麼樣。有了這層親戚關係,她向來比艾慕然要囂張跋扈許多。
再一方面,在ZMI受的罪,她現在身上還痛著,同事們中間也引起了不小的猜忌,搞得她闇火頓生,氣兒都順不下去,怎麼可能開口道歉?
“容容,你說句話。”權鳳宜提醒第二次。
目光冷了冷,晏容向來高階大氣的面孔微寒著,哼了一聲兒。
“嫂子,不是我不道歉,而是這件事情,我不覺得我做錯了。”
權鳳宜心裡著急,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說什麼呢?咱們來之前都不講好的?”
見到那不上道的傢伙,佔色冷眼旁觀,唇角輕揚。
果然是大小姐,呵!
權少皇目光眯了眯,攬在佔色肩膀上的大手緊了緊,眼尾一抹陰戾之氣又濃郁幾分。可他的唇角,卻始終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她辯不清他的情緒。
不過很顯然,他不吭聲,就代表還在堅持,一定要晏容道歉。
氣氛,尷尬地靜默著。
良久之後,晏容拉開了話匣子。
“權四爺——”她的話尾拉得極長,顯然邊說還在邊思考,“這件事我覺得自個挺無辜。本來就是權二伯要給你送一個驚喜對吧?我做了什麼?我不過配合他老人家一下,有多大的錯兒?怎麼我就罪無可赦了?還莫名其妙關了三天。你那行為是犯法的,懂不懂?”
“犯法?”
權少皇莫名噙著笑,點了點頭,詭異地認同了她,“哦對,我差點兒忘了,你是警察。”
末了,在晏容的笑牙切齒裡,他又扯著涼薄的唇角,笑了。
“晏處長,你不知道法外還有法嗎?ZMI有秘密逮捕審訊的權力,我們懷疑你參與了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