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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對追命說,聲音有些啞,樣子有點兒疲憊。
追命本來還想問兩句兒,可見他那個樣子,活生生又把話給嚥下去了,回頭衝佔色擺了擺手,小丫頭夾著尾巴就溜了。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佔色眉頭擰了起來。
鼻子太靈也是個大事兒,他的身上,帶著一種不屬於她的香味兒。
那種香味兒,應該是女人才會用的吧?
抿了抿唇,她看著他,目光露出一抹迷茫,卻沒有說話。
權少皇也看著她,仔細審視著,像是恨不得透過她的腦子般,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四目相對著,依了佔色的聰明,自然能夠領悟點兒道道來。這會兒男人對於她的態度,與她在上臺表演魔術之前,完全是兩回事兒了。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還能有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模樣兒?
理由很簡單,她太聰明瞭。
她猜測,應該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而且,並不是她長得像自己。而是她本來就是權少皇過去的那個她。
這麼一聯想,她就想起艾慕然曾經問過她那句話來。
她說,如果她回來了,你怎麼辦?
看來事情很明瞭,追命說的整容是完全不知內情吧?或者艾慕然也是知道這出調包計的,或者連杜曉仁,晏容她們也都知道……其實,這也許不叫調包,而是正主兒迴歸。她們今天晚上,都在等著看“大變活人”的魔術,等著看一出真假金枝的大互換。
而她佔色自己,就像一個小丑兒,還表演得特歡暢。
這麼想著,她的嘴唇掀了掀,朝他點了點頭。
“愣著幹嘛?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承受得住——”
權少皇目光一眯,突然低笑了一下,逼近了她,一雙幽暗的眸底深如潭水。
“佔小么……”
喊了,卻並不說話。
佔色知道他在猶豫,涼涼開口,笑了,“你怎麼支支吾吾的?身上的香水味兒都刺得死人……要不然去洗個澡再說吧?”
“寶貝兒——”一把將她拽入懷中,權少皇低吼:“爺想吻你!”
“嗯?”佔色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如果一會兒,你想起些什麼不好的事兒。一定要冷靜,先冷靜……”
冷靜?難道她不夠冷靜嗎?
“權少皇——”佔色正想詢問,可她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完,男人緊緊摟著她的腰,頭往下一低,直接就封堵住了她的雙唇。
佔色身子微僵,想要掙開他的鉗制,可男人雙手像鐵鉗,越摟越緊。
“唔……”
佔色搖著頭,瞪大了眼睛,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瘋了。
是的,權少皇他真的瘋了。
顧得上她的身體,也顧不得她想起了曾經的往事會發生什麼情況,就像特別需要她的真實記憶來證明什麼一般,猛地將她推在了床頭上,一隻手控制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地覆蓋過去,就像一隻兇殘的野獸般,輾轉地吸吮住了她誘人的唇瓣兒。
不再是蜻蜓點水,更不再是淺嘗輒止,而且將他帶著汗水和煙味兒的男人氣息釋然地灌入她的唇齒。一個極具侵略性的擁吻洶湧地席捲住了她的口腔,吻得她的癢氣被奪人,幾乎喘不過氣兒來。
“唔……唔……”
“佔小么……佔小么……”
嘶啞低沉的聲音裡,他粗喘著,舔著她的耳垂。
大約怕她被吻得悶死,權少皇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急促地喘氣著說完。又飛快地偏頭過去,捉住了她甜美的小嘴兒,有力地舌頭撬開了她,叼出她嫩粉的小舌來,與自己緊緊交纏。
佔色的腦子懵了。
從一開始的大瞪著眼睛,她慢慢地閉上了眼。
一個盼了這麼久的舌吻,不是她一直想要的麼?
他在吻她,一直在吻,很深很深的吻,很纏綿很纏綿的吻。他隔著衣服的掌心熱得如同一塊兒烙鐵,燙得她身上的肌膚直哆嗦,在他沒有章法卻強勢的擁吻下,她越發不會呼吸了,身體幾乎痙攣了起來。
可他卻不放她,越纏越緊,那吻,越來越貪婪,一身鋼硬鐵骨的身子緊繃,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吻得呻吟了起來,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凌虐。
“唔……”
佔色被他的兇狠和霸道,弄得大腦真真兒缺氧。
丫吃錯藥了麼?
她想不明白。可在這個無聲的激吻裡,權少皇卻漸漸忘記了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