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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你雖然長得帥,可我的聽力太好……”
“聽力好怎麼了?”
“那天,我聽見你接電話了,電話裡一個膩歪得嚇人的女人,膩膩乎乎地叫你祁哥哥,晚上哪裡玩啊,又如何如何,然後你那個笑容呀……”
“笑容很勾人是吧?”
“去!你想多了,那笑容,我一聽就不是什麼好鳥。”
“呵呵!”無情輕笑了一聲,湊過去吻住她的唇,暱喃聲低沉,“孫青你信不信,有一些緣分,本來就是上天註定的。那個時候我也沒想到,我會看上你。”
“我怎麼了?我不好啊?”孫青使勁兒掐他。
“你吧,那什麼……算了,你很好。乖,這樣,更好!”將她裹在懷裡,無情含糊著敷衍出來的幾個字,是嘴對著嘴說的,距離太近了,其實看不清臉,也看不清眼睛,他只知道自個兒喜歡這個女人,現在只想與她在狂風暴雨中再走一回。
無情沒有說,他第一眼見到孫青的時候,她正站在機關大門口五十米處的一根路燈柱下面,將一個個大包提到一輛停靠的汽車上。而汽車裡面坐著的人,是她即將離開京都的男朋友。
他當時喝了點小酒,覺得這娘們兒賊他媽傻逼啊。
男人都要走了,去了外地誰知道還是不是她的?人家大老爺一樣坐在車上不動,她卻一件一件給他搬行李,像個小保姆似的……
後來,他將車駛入機關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輛汽車已經走了,她還站在原地,默默的一個人站了好一會兒,才低著走了過來,從他的汽車邊兒上走去,完全視他這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如無物,一直沉陷在她自己的思緒裡……
想到這裡,他低下頭又吻了吻她,覺得現在輪到她為他出差整理行李,進門拿拖鞋倒水,給他洗衣做飯還伺候他的時候,原來生活是那麼那麼的滿足,滿足得他真他媽想去感謝一下當年那個拿了她整理好的行李,就一去不再復返的臭小子了……
“你一直盯我看什麼?”孫青氣喘。
“看你臉上有皺紋了!”無情逗她,吻得越發激動。
他想,就算她有一天有了皺紋,他還是看不膩。
只在她在身邊兒,他空落了這麼多年的心,才是滿的,一直滿滿的。而這樣從未有過快*驗,只有她才能給他。
嘴角的笑意,越發深沉。
兩個人聊天的聲音慢慢地變了味兒,在一屋氤氳燈火下,在這間兩個人居住了很久的溫馨房間裡,有一個與愛有關的事情,正在上演。
*
孫青申請調職了。
大概出於與佔色之間深厚的革命感情,她去了zmi機關哈市分部。
她的決定來得非常突然,突然到不僅佔色事先不知道,就連無情也半點都沒有察覺。等到他發現孫青已經離開的時候,除了她留下來的一封信,完全兩眼一抹黑,直接就踹開了權少皇辦公室的大門。
“權老四——”
跟隨他風裡來雨裡去,做兄弟這麼多年了,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放肆。
權四爺依舊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面色平淡地看到辦公室門口狼奔豕突、雙目通紅、如喪考妣、神色癲狂的男人,淺皺了下眉頭。
“進來吧,把門關好。”
他出奇的淡定,讓無情怔了半秒。
“砰!”
終於,他狠狠摔上了門。
大步衝過來,人還沒有說話,一個拳頭就先砸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喉結狠狠滑動著,那瞪著眼睛的樣子像是要吃人,而隨著他的拳頭砸在權少皇面前的,還有一封孫青留給他的字條。
“祁狄,人生若只如初見,我不會抬頭側目,而你也不會有機會看見我的皺紋。——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拿著那張從工作筆記下撕下來的張紙,權少皇看了半晌兒,奇怪地再次皺眉。
“給我看什麼?上面有密碼?還是有暗號?”
兇狠地盯著他,無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雙眼睛充了血,一向英俊優雅帶著笑的面頰上,肌肉憤怒的抽搐著,抄起辦公桌上的菸灰缸,就朝權少皇砸了過去。
“找架打是吧?”權少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個混蛋,老子今兒就揍你丫的!”
無情憤憤然,幾乎失去了理智。
擰了他的胳膊,權少皇一把把他推坐在椅子上,又冷著臉,不疾不徐地把菸灰缸擺好,什麼話都沒有說,親自把灑了菸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