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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戰心裡冷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卻很清淡,“算是吧!”
算是吧……?
這個回答,很稀奇。
眸子淺眯著,佔色深深看了嚴戰一眼,失笑著說:“嚴戰這招兒‘請君入甕’戲玩得挺有趣,就是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嚴戰眯了眯眼睛,清冷的面上很平靜,並沒有因為她的諷刺有任何的動容。不過,藉助小茶館裡氤氳昏暗的光線,佔色還是看明白了,他不是沒有情緒,而是在笑。而且,還是輕鬆的笑。
“沒有什麼目的。就是嚴某想請你來做客。我說過,我喜歡你。”
“喜歡?”
佔色想笑,卻沒有笑,只是目露諷刺,“被你這麼喜歡,還真是讓人噁心呢。”
這是她第一次用‘噁心’這麼嚴重的詞兒對嚴戰說話。
事實上,從以往兩個人打交道的歷史來說,雖然她明知道嚴戰與權少皇不太對盤兒,可基於兩個人身上有一種同樣的氣質和性格,她一向對嚴戰的品行還是信得過的。
只是沒有想到……
看來,她識人的本事,真得加強了!
對於她的諷刺,嚴戰只是自嘲地一笑,“能夠讓人噁心,總好過讓人記不住。佔老師,好像有這麼一個理兒來著?”
冷哼一聲,佔色臉色寒又寒,眼風犀利地掃向他。
“嚴總還真是藏得深,真是刮目相看了。”
“刮目相看,那就更好了。”嚴戰淡淡看了一眼腕錶,又緩緩地端杯喝水。在玻璃杯的遮掩下,佔色看不清他到底什麼表情。不過,卻可以看得見他的喉結,在喝水時不規律的上下滑動。
他的情緒,並不如外表那麼鎮定。
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他來到束河對付自己,會是他本人的意思?
權世衡三天後就要訪華了,老奸巨滑的他,當然知道權少皇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那麼,他怎樣保證自己在中國訪問期間的安全?不得不說,權世衡很懂得御人之術,更懂得利用別人的軟肋來威脅別人。他不一定要真刀真槍與權少皇幹一仗,他這樣的人,最擅長地就是在別人的心窩子裡捅刀。
試想一下,他只要拿捏住了自己,權少皇勢必會投鼠忌器,哪怕他大搖大擺地在跟前走過,也拿他沒有辦法。在這之前,他事先讓下屬勾搭上了阿採吉,瞭解了她與權少皇在束河的全部行蹤,再趁權少皇不在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綁了自己。接下來,她佔色可不就成了他在中國期間最有力的護身符?
而且,還有可能成為終身護身符。
籌劃得很好!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會是嚴戰來出手。
無聲地注視了嚴戰一會兒,她突然笑了。
“我一直以為嚴總跟別人是不一樣的。就算做不了正正當當的商人,至少也不屑與肖小之輩同流合汙。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為金錢屈服了?還是被權勢震壓了?或者說,你是被人要挾來的?”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子,嚴戰也笑了。
“都不是。這個任務是我向權董請求來的。畢竟,能有機會一親芳澤,也不太容易。你看,我對你多有心?”
佔色不置可否地掃他一眼,輕輕一笑。
“你真以為我能那麼聽話的跟你走,然後由著你們用來威脅他?!呵呵,早就聽說麗江是‘殉情之都’,你說像我們這樣的外地人,有沒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愛人,也做一回殉情這樣的事兒?”
嚴戰一聲輕笑,“你不會。”
佔色眉梢挑高,附合而笑,“為什麼這麼肯定?我不怕死。”
低低一聲哼笑,嚴戰優雅地抱著雙臂,視線緩緩移到她小腹上,勾起了唇角來,“你是不怕死,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捨得去死吧?!都說母愛偉大,現在的你,更應該想方設法的活下去才對吧,又怎麼可能去殉情?”
心裡頓時一凜。
目光定了兩秒,佔色鎖著眉頭,望了一陣臉上掛著眼淚的阿採吉。
呵……!
她懷孕的事情,也是到了束河才發現的。而權少皇身邊跟來束河的一眾親隨,都是他絕對信得過的人,絕對不可能把這件事情給透露出去。而且他們天天在一起,也能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不可能有人反水。但這事兒現在連權世衡和嚴戰都知道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阿採吉告訴和義的。
“阿姐……”
聽他們說了這麼多話,剛才還一頭霧水,完全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