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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他心裡踏實了。
咳!
清了清嗓子,他收回了剛才那一秒鐘的慌亂,在權少騰的面前,再次做起了慈祥的長輩來,語重心長地說:“老五,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我是你們的長非,他竟然還想來勾引我。你說說,我四哥怎麼能要這樣的女人?哼!我正準備好好教訓她一頓,給你哥打電話……”
“教訓?”
權少騰眉梢狠狠一跳,看了看地上卷得像只蝦子的唐瑜,突然摸了一下耳釘,一雙邪戾的眼睛,噙上了嘲笑的冷芒。
“二伯,你做長輩的,這麼‘教訓’侄媳婦兒,好像不大對勁兒吧?!”
“這個……”權世衡打了個哈哈,“二伯年齡大了,一時氣極攻心,就沒有顧得上那許多,幸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免不得你哥要誤會。”
“誤會?”
低低複述了一遍,權少騰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粗噶的冷,那冷不像普通的冷,像冰,像霜,像可以穿透心肺的寒氣,一點點從他的胸腔擴散,帶著邪魅而又劇烈的恨意,一字一句地說。
“二伯,我小時候一直以為你是最疼愛我的,比四哥才我要好得多。因為二伯從來不逼我讀書寫字,更不會逼我學那些讓人頭痛的技能知識。後來,我才知道,什麼叫打是親罵是愛……我在想,你心裡希望的權老五,就是一個真正的紈絝子弟吧?最好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更不會知道原來你——”
話到此處,他突地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幾乎充血,手指迅速往下一翻,沒有人看清他怎麼拔的槍,不過一瞬,他的指間就多出了一把‘沙漠之鷹’手槍來,黑洞洞的槍口,以快得如同鬼魅的速度指向了權世衡的眉心。
接著,他又說。
“更不會知道,原來對我最好的二伯……殺我父,辱我母,害死了我的兩個哥哥,讓我和四哥從小做了孤兒,還被你追殺……二伯,這些事情,是誤會嗎?”
槍指在額門兒上,是個人都鎮定不了。
更何況,他說的都是事實?
一時間,權世衡盯著他,臉色變幻著,沒有吭聲兒。
而這個時候,中了藥蜷縮在地板上半暈半醒的唐瑜,眼睛裡是看不見槍支的了。她看見的只有權少騰稜角分明帶著幾分野性和邪勁兒的俊臉。貪婪地描繪著他的身體,她心裡像有一把大火在燒一樣,急急地,粗重地,不停地喘息著,完全聽不見二人對峙的內容,晃動著白花花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就撲了過去,高聳著一對豐盈就撲向了權少騰的腿……
“嗯……給我……”
見到這個情形,權世衡心裡一動。
他認定,權老五一定不敢傷害他四哥的女人。於是,趁著唐瑜撲過來的勁道,他的身體冷不丁地往後一退,第二次試圖去拿那根兒金屬柺杖。
那根柺杖,不是普通的物件兒。
雖然瞧著它與普通柺杖無異,可上面幾個按鈕,包括了通訊,自救,攻擊,等等無數種強悍功能在裡面。
甚至於,在關鍵的時候,它還可以啟動自爆,近距離地傷幾個人同歸於盡完全沒有問題。正因了柺杖的厲害,只要有權世衡出現的場合,他的柺杖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體,就連睡覺都會放在邊兒上半秒不分。
可剛才,他玩唐瑜的時候,玩得太興奮了。一心想著他忠心耿耿保鏢兼總管里昂就在外面守著,他拿著柺杖玩女人也太不方便了,索性就將它丟開了。
哪兒知道,一時的疏忽大意,竟然中了別人的招兒?
然而。
他完全沒有想到,權少騰不僅沒有半點兒顧及唐瑜的身份,那抬腿的姿態,那用力一踢,連正常男人該有的憐香惜玉都沒有半點兒。黑眸裡更是帶著一抹輕視和厭惡的情緒,一腳就將唐瑜的身體給踢飛了出去。
而他手裡的槍,毫不留情地砸在權世衡的太陽穴上。
“二伯,你做什麼呢?心虛了?”
權世衡心裡一沉。
看來這個權老五有備而來了。
老實說,相比於精於算計和謀劃的權少皇,在這個時候,他真的有點兒忌憚這個年輕氣盛的權老五。他不像權老四那樣思慮,更不會顧及他什麼貿易代表的身份和外交豁免權。從小被寵壞了的權老五,又狠又不講理,更沒有什麼國家榮譽感之類的東西可以作為要挾。
心裡亂了一秒,他定神,蹙起了眉頭。
“老五,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不知道你打哪兒聽來的,但是二伯我沒有做過,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