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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掛著笑的,“我想要你活過來。”
淡淡地看了他片刻,淨空閉了閉眼睛,“生時心已死,死時又如何再生?”
重重地抿了一下唇,權少皇沉默了片刻。
“二十幾年了,你真的能忘記仇恨?”
“仇恨,業障罷了!”
“……”
權少皇沒有回答。
室內安靜了下來,一直安靜著,沒有人再說話。
約摸過了兩三分鐘,才聽得權少皇漫不經心地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如在喃喃,一席話彷彿在對淨空說,又彷彿只是他在自言自語。
“我爸還活著的時候,教育過我說,權家的男人,就得活得堂堂正正,明明白白。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那樣才不會辜負權氏列祖列宗的希望,不會辜負父母恩師的養育之情。我爸一直敬重你的為人,時不時會在我們耳邊提起五術後人,對於你們的離散,他每次提及都會唏噓一番……可我這個不肖子,卻眼睜睜看見母親受辱,父親慘死而無能為力……你勸我放下執念,我卻也想問你,佛法教給我們的除了‘忍’,就沒有別的了?”
“阿彌陀佛……”
“廟宇裡的菩薩,泥塑木雕的身體,不過就是人為而造,他們就是真正的佛祖了嗎?你天天守著他們求佛問道,苦苦修行,真的就能壓抑得了仇恨了嗎?!你知道你的女兒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嗎?”
“……”淨空無言。
“方丈,我以為,真正的佛性,當存於人的心裡,而非嘴裡。禪者應該對佛有虔敬之心,可不代表禪者對汙穢的人就該一味的縱容。人在學佛,佛在看你,也只有你,才能成全自己,還有你的子孫。”
一段長長的話說完,權少皇緊抿住了唇。
他字字珠璣,朗朗如碎金輕擊,敲入淨空的心裡。而他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卻顯得俊臉無匹,一雙野豹般清亮
正文 129米 花朵開在哥哥的心窩
男人斜靠在窗邊的位置上,一身兒看上去式樣簡單卻價格昂貴的衣服,清俊筆挺。在這樣的小地方,哪怕他並不刻意表現,也很容易就顯示出了一抹不同於人的精緻和優雅來。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換了往常,或者換了在別的地方遇見,佔色肯定還得暗自欣賞一下男人的氣度。但這會兒,她心裡滿滿的全是疑惑,自然沒有了那份兒心。
當然,這一次,佔色不再相信是巧合了。
他鄉‘遇故知’這種事兒,有過一次,不可能還會有第二次。
男人衝她舉了舉手裡冒著熱氣的茶盞,禮貌地示意。
“一起喝茶?”
佔色若有所思地撫額,勾唇衝他一笑。
“謝謝,不用了。我們準備走了。”
男人眸子微挑,帶著一點薄笑,清冷而矜貴。
“看來嚴某還真是不招人待見!”
佔色挑起的唇角還沒有落下,正尋思著怎麼回答他,原本安靜坐在她右手邊正和孫青聊天的阿採吉,突然側過頭來,往嚴戰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驚喜地高聲喊叫了起來。
“阿黑哥……”
什麼?
如果說剛才是吃驚,那麼這會兒的佔色,已經驚到體無完膚了。
阿採吉天天在她耳朵根上唸叨的阿黑哥,竟然會是嚴戰?
這個,這個……節奏會不會太詭異了?簡直就讓她的思索邏輯爆停啊!
心裡排山倒海地驚愕襲來,在自我安慰著彌補受驚心臟的同時,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吃驚的樣子。而這個時候,嚴戰已經離坐衝她走了過來,興奮的阿採吉也站起身,迎了上去。
就在兩個人交錯的一秒——
咳!
再一次,佔色又驚了。
虛驚一場!
原來阿採吉喜滋滋拽住的男人並不是嚴戰,而是坐在嚴戰對面的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眉頭有點八字,下顎骨較尖,從面相上來看略帶凶煞之氣,身上套了一件中長的黑風衣,高高瘦瘦的樣子,五官頗為端正,被日光曬成了健康的棕色。
他的樣子看上去,不太像納西本地人。
到像是大城市裡來的男人。
他怎麼會是阿採吉的阿黑哥?
“阿姐——”她正遲疑,拽著男人胳膊的阿採吉,已經興奮地調過頭來,向她介紹起了身邊兒的男人,“這個這個,他就是我給你說過的人,我的阿黑哥,他叫和義。和義啊,她就是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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