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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一句話,他在說的時候,還狀若認真地撫了一下她柔軟的小腹,好像真的是在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說話似的。
這強詞奪理得幾近扭曲的話,也虧了他說得出來。
佔色眉頭緊擰著,一時氣極,卻也說不出話來。
見她被自個兒噎住,權少皇俊氣的眉梢輕揚,眼睛裡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扶著他就往停靠在旁邊的車上走,“走了,好閨女,咱們回家再說吧,在這兒讓人圍觀多不好?!”
佔色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見她沒有挪動,小十三得了命令又趕緊地擠了上來,扶在了她的另外一邊兒,嘴裡嘰嘰喳喳得像一隻歡快的小麻雀。
“額娘,你要走好啊,不要摔了我妹妹……妹妹,父皇送你的花,你喜歡嗎?”
“……”佔色無語。
權四爺衝兒子擠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兒,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
“十三,把你媽和你小妹扶穩了。”
“父皇,兒臣遵命!”
兩父子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挺像那麼回事兒,而佔色卻彷彿耳朵兒有人在吹熱風似的,很快就被吹得心臟的某處一片片膩歪著泛軟,怎麼都不忍心拒絕了,腳步也從容了不少。哪怕,她心裡明知道又是這個男人耍的小把戲。
一直呆在旁邊的艾倫小姐,長吐了一口氣,望了望天。
“媽呀,這是要變天啊?!四哥的腦子沒長皰吧?”
要知道,艾倫認識權四爺的時間很久了。久得可以追溯到她穿開襠褲的年代。然而,這麼些年過去了,她就從來沒有見過他現在這副模樣兒。
在艾倫眼裡的權少皇,從來只有他冷言冷語地對人,從來都是別人來遷就著他的思想,丫啥時候把自個兒變成了妻奴的?以前,哪怕他對佔色也很好,高興了也會說點兒軟話,可確確實實不像現在這般的小心翼翼,像一個等待人家寵幸的漢子,甜言蜜語地哄著,沒有半句兒牢騷。
這真的是他麼?
艾倫的世界觀,在不停的崩塌。說得好聽點兒,這權四是一個新時代的三好男人,說得難聽點兒,丫就整一個寵妻無度的三孫子呀!
“艾倫——”見她愣愣待著,一臉的古怪,佔色轉過頭來,“你不走?”
艾倫回過神兒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艾瑪,我腿軟!”
汽車很快啟動了,在旁人的口水裡,大氣絕倫的ONE—77走在了最前面。小十三平素跟艾倫就混得好,今兒為了給老爸和老媽二人世界的機會,他懂事兒地跟著艾倫上了她的SUV。
艾倫吹了一聲兒口哨,跟在了ONE—77的屁股後,走了一段路,她這才發現,不遠處又躥上來兩輛車,一前一右的跟著。很明顯,那正是權四爺的警衛車。只不過,為了不影響權四爺追老婆,警衛車剛才刻意與ONE—77適當地拉開了一點兒距離,不讓人覺得聲勢浩大。
平時權少皇很少親自開車,這時候載著老婆,吹著京都十月涼爽的小風兒,糾結了十幾個小時的心情,沒由來地敞亮開了。
別過頭,他看了佔色一眼,手指輕輕敲擊在方向盤上,笑眯眯地說。
“佔小么,等過了中秋節,我帶你去醫院建個育兒保健卡。”
從上車起,佔色的心裡就有些亂。
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聞言,她沒有看他,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的車流和人群,輕‘唔’了一聲兒算著應答,臉頰上僵硬地擠出一抹笑來,就沒有了下文。
權少皇揚起唇,“你在笑什麼?”
在笑什麼?
他難道看不出來,她只是隨便地一笑?
換句話說,是客套,沒有含義。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在順著竿子往上爬,沒話找話。
壓抑著心裡翻騰的情緒,佔色淡淡說:“沒什麼,好好開車吧。”
今天的權少皇與往常不一樣,她也看出來了。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他對她同樣也是寵愛有加,什麼事兒都能替她想好,可是事實上,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以前的好裡面,穿插了太多他霸道睥睨地行為習慣,事事不容她反抗。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有滋有味地好日子過著,也並沒有發現這中間有什麼問題,更沒有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合適。
她本來就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嫁了人就本本分分的生活。
只是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