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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寒著俊臉,權四爺摩挲著佔色的小手兒,“這個人太影響食慾了,帶下去處理掉。”
“是!”鐵手轉頭,面無表情,“王老闆,跟我走。”
‘處理掉’三個字,可沒把王老闆的心臟病嚇出來。
心下明瞭自個兒遇到了京都的硬茬子,心下慌慌,丫也急紅了眼兒。
可兔子逼急了還得咬人呢,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媽的,你小子有病是吧?哼,你以為你老爸是李剛?說咋地就咋地?”
見狀,一直笑眯眯看戲的權十三,遺憾地聳聳肩,攤攤手,學著王老闆的東北腔,無奈又‘善良’地提醒他。
“可憐的胖子!別嘎哈了,趕緊去吧……我鐵手叔叔的心腸是最好的。你要再留在這兒……嘖嘖,接下來的事兒,嘎哈都保不準了!”
王老闆蒼白著臉,又退後了一步。
然而,在這種大庭廣眾的地方,他還是有底氣的,“哼,我就不走咋地?你們又能把我咋地?天子腳下,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權四爺咳了咳,眉頭又皺上了。
鐵手見狀,知道這位爺真不耐煩了。沉吟一下,他走上前去低低在王老闆的耳朵根上說了幾句。不知道他說的啥,只見那個老傢伙的臉色,‘唰’的一下直接成了白紙片兒,八戒腦袋也耷拉下來,整個人都打蔫兒了。
接下來,不用鐵手再催促,他乖乖地就跟著走了。
見有錢有勢的王老闆都認慫了,魯有德再沒眼水兒,也得尋思退路了。
一個缺德事兒做多了的人,總是心虛的。看著面前神祇一樣的權四爺,他眨巴著眼學著鐵手喚了聲‘四爺’,就苦苦地哀求了起來。那苦巴巴的樣子,一看就是從苦情戲裡學來的,又可憐,又無助,還想博取人的同情心。
“四爺啊,我們窮人的命,苦啊。我要早知道那老軲轆棒子這麼不靠盤兒,連我閨女的主意都敢打,我死也不會讓孩子跟著我來遭他的作踐啊……”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魯有德的拿手好菜。
諷刺地笑了笑,權少皇斜靠在椅背上,一雙陰沉的眸子漫不經心地掃過他的臉。
“演戲也要專業點兒吧?你先掉一顆淚珠子出來,讓爺瞅瞅?”
“……那啥,我不是想哭,就是心裡揪得慌。想著我這閨女,吃了多少苦啊……不過現在好了,有你照顧她,我也放心了,至於我們老兩口兒,你們管不管……都看著辦吧,她媽的身體一直不好。”
抹著揉得通紅的眼睛,魯有德聲淚俱下!
說到底,他還是把佔色她媽給扯出來了,幾乎成了他的擋箭牌。
權少皇陰沉著臉,沒有吱聲兒。
冷冷地看著他動情又逼真的表演,佔色的心臟像漏了風,絲絲涼氣兒,滲入骨髓。現在,她不得不承認,人不要臉才能天下無敵。要不是她認識他這麼多年了,還真會覺得他是一個疼愛閨女的好繼父。
眸底閃了閃,她深呼吸一下,調整好了心緒,“魯有德,你不去演戲,太浪費人才了!”
“小么,閨女……我真是冤啦……你說你媽的病……這些年不都是我照顧她嗎?我冤啦……”
看看佔色變幻的小臉兒,權少皇衡量著,“你說。”
“我說什麼?”
“你說怎麼辦這狗日的。”
佔色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見狀,旁邊的權十三吐了吐舌頭,又接過了話茬,“讓他把女兒送過來……給我當媽。”
“……”佔色又好氣又好笑,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低聲說,“你確定,他真有一個女兒哦。”
“不!我就要你,額娘!”小十三在她面前特別乖,小腦袋瓜子直往她身上蹭。
不過,很久就被一隻大掌給拎了起來。
權少皇瞪了權十三一眼,視線再次轉向魯有德時,聲音又冷下來了。
“看在我丈母孃的份兒上,老子先不辦你。你要會做繼父呢,就好好做。要不然……”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兩秒,接著,只見他鎮定自若地抓過剛才那玻璃水杯,目光爍爍地盯住魯有德,‘嗖’的一下,水杯就擲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擦著魯有德的眉角飛出,與牆面發出‘呯’的碰撞聲兒,玻璃碎裂著濺了下來。
“……唉呀媽呀,大爺饒命啊!”魯有德嚇得差點兒尿褲子。
佔色也驚了一下,卻沒有替魯有德求情。
不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