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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這樣了。
要不然,都找不到自己了。
心裡這麼對自個兒說著,她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天,又深呼吸幾口氣兒,雙手不停地握攏又放開。再握攏,再放開。這是她以前調節心態慣常使用的動作,不僅可以緩解心裡的壓力的煩躁,還能重新建設自己的強大心理。
可今兒怪了,來回重複了好多次,半點兒用都沒有。
她總算知道了,姓權的狗東西,真的影響到她了。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不受思想控制的煩躁,純粹是自找麻煩。琢磨著自己的心裡,她覺得可以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放聲地痛哭一場也許就好起來。然而,這個繁華多金的帝都,似乎容不下她的哭聲兒。
命啊,真是多舛又悲催。
難道現代的高智商女人,連古時代鬥字不識的小媳婦兒都不如了麼?做男人的活兒,幹男人的事兒,卻沒有男人天生的體力和抗壓能力,還享受不到男人的社會地位……
一個人走著,她沒有打車。
不知不覺,她竟然走到了離權少皇為她家購置的高檔小區附近。
她的腳走累了,尋思既然都到這兒了,不如回去看看老媽。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人在受了傷的時候,都會想到父母。
反正此刻,她真的有些想過世的老爸,還有……懦弱了一輩子的老媽。
她有這座房屋的鑰匙,因此沒有敲門兒,她捅開鎖靜靜地走了進去。
還站在玄關處,她就被眼前的戰場嚇了一大跳。只見大客廳的地上,沙發上,到處都擺滿了各種各樣購物袋,有大件兒的,有小件兒的,從外面的商標來看,有衣服、有鞋襪、有家飾、甚至有內衣內褲……
而且,包裝告訴,這些東西,價值應該都不便宜。
很明顯,她家的情況是沒有可能買這麼些東西的,那錢從哪裡來的,還用多問麼?……感到眼前的一切,她心裡突然一陣悲涼。她永遠欠著權少皇的錢。這樣的認知,讓她再次沮喪了起來,覺得自己的卑微竟全部來自金錢的壓力。
站在那裡,她一動不動。
看著妹妹魯芒在開心的清理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看著魯有德大模大樣地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老媽附合著他一直髮傻笑,看著電視機裡竟然還在演放過無數遍的《還珠格格》,她就有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此時,紫薇正在說,“我知道他愛你愛得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你愛他愛得好痛苦好痛苦。”爾康也看著她,深情款款:“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靠!
真特麼傻呀。
心痛能痛死掉一個人嗎?
想到什麼愛呀家呀,她不知道跟誰較上勁兒,火兒也有些大。
“你們發財了,上來兒買這麼多東西?”
見到她的臉色不好看,魯有德的二郎腿放下來了,討好地假笑著招呼她坐。妹妹魯芒也嘟著小嘴兒,不敢再吭聲兒了。俞亦珍則是繞過茶几走到了玄關來,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胳膊安撫。
“小么,你咋回來了?擱這兒愣眉赤眼的嘎哈呢?麻溜進去啊!”
看著臉色紅潤了不少的老媽,佔色又不得不壓著火,涼絲絲地問。
“家裡在辦展銷會呢?”
瞄著她不太爽快的面色,俞亦珍知道她話裡藏著的話,臉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潮紅了,支吾了幾句又說不出什麼來。到是今兒晚上本來就喝了二兩酒的魯有德,大聲兒的叨叨上了。
“今天俺們出去買了幾套衣服,小么啊,你瞅咱家住這兒疙瘩,來來去去街里街坊的,都是體面人兒,俺倆穿磕磣點兒沒啥,可不能丟了閨女和姑爺的臉哪!你說是不?”
呵!
佔色真特麼想笑,想大聲狂笑。
可她喉嚨發堵,半句都笑不出來。
目光涼涼地掃視著魯有德滷豆腐皮兒一樣的臉,她嘲諷著笑問,“這麼說起來,敢情你們置辦東西,還都是為了給我爭臉面兒呢?那我不得多謝你了?”
瞧著這小妖精水靈靈的橫樣兒,魯有德哪怕心裡氣得直磨牙齒,卻也不敢隨便去惹惱了她。誰讓她現在是權四爺的心肝兒寶貝呢?
嘴裡打著哈哈,魯有德不要臉的笑。
“都是自個兒家裡人,整這麼客氣噶哈。”
“誰跟你是自家人?”冷哼了,佔色反諷。
“嘿,你他媽的小逼嵬子你,越說越帶勁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