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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妞兒……”心底裡有了些許的酸楚,杜曉仁菜色的臉上沒有了剛才談論文藝匯演時的眉飛色舞,聲音有些含糊而沙啞,情緒更是暗沉了不少,彷彿下雨前的天空,陰霾了一片。
“佔色,我跟你不一樣,你馬上就要嫁給了他,他是什麼人?你最清楚。我們以前的夢想衣食無憂還算問題嗎?公務員考不考都無所謂了吧?往後的日子啊,你就美美容,溜溜狗,打打牌……你的生活會跟我完全不一樣,你見到的是觥籌交錯,紳士禮儀。佩戴的是名貴珠寶,穿的是奢侈品牌兒。談的美食、紅酒、音樂,玩的是時尚高貴的社交圈兒。……你睡的是無數女人夢想中的男人……”
說到最後,杜曉仁吸了吸鼻子,已經泣不成聲了。
淚珠子,順著腮邊兒滑了下來。
看得出來,她說得很真,至於觸動了她自己的心。
佔色沉默了。
好一會兒,抽出張面巾紙來遞給她,聲音有些低,卻無比真誠。
“曉仁。不妄求,則心安,不妄做,則身安。”
言盡於此,她將飯盒洗淨放在消毒櫃裡,頭也不回地出了食堂。
*
外面的天兒,陰沉沉得,真的像要下雨了。
正如這會兒佔色的心情。
實事上,她知道杜曉仁那個人,並沒有真壞到骨子裡去。至少在她為錢抓急的時候,她還是偷偷又把錢包給還回來了。還另外把她一個月的工資都借給了自己。說來說去,還是兩個人的價值取向相差太多了。
然而,她卻沒有辦法去改變和扭轉她的思想方向。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如同自己,人與人的追求不同。她與杜曉仁的追求剛好相反,她比較滿足於自我生活的安定,更不覺得靠男人來給予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而且,一旦靠了男人,自己就會隨時處於一種沒有安全感的狀態,整天提心吊膽。
因為,男人可以給你,男人也可以隨時收回。
吐了一口濁氣,佔色心思沉沉地拐進了附近的衛生間。
不得不說,衛生間絕對是一塊兒風水寶地。
因為它一向都是滋生各類八卦,各類行為藝術,還有語言藝術的溫床。
佔色解開褲頭,正蹲在裡面解決問題,外面就傳來了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一個是所裡教小學數學的張鳳老師,另一個是所裡小學部的管教王晶晶。
她最先聽到的就是張鳳的聲音,“哎,王姐,你說那事兒是真的麼?怎麼會那麼快呀?我看她到所裡工作才一個多月呀。丫也太有本事了吧?”
佔色停住了動作,蹲在那兒,褲頭都沒拉。
因為,剛進所裡工作一個多月的人,只有她自己。
第六感告訴她,接下來的對白,就是解開今天同事們將她視著怪物一般打量的源頭了。
王晶晶‘哧’了一聲兒,諷刺的嘲笑,“當然真的啦。艾所長親口說出來的,還會有假?哎喲,鳳兒,你都不知道,昨兒晚上我們幾個人看到艾所長可可憐了。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哭得眼睛紅腫得不成樣了。都是那個狐狸害的。”
“可憐勁兒的。不過真看不出來,就她那個樣兒,也能搶了艾所的男人?你說她憑啥啊?家世,外貌,背景,能力,樣樣都不如艾所長……噗,就我說啊,胸圍都要小兩個罩杯吧?男人都不喜歡大的?”
年輕的張鳳在調侃。王晶晶的年紀要大些,隨即笑了笑,聲音又低了下來。
“我說傻姑娘,那你就不懂了,男人選女人可不一樣……”
“哦,那男人怎麼選?”
“一個男人要對一個女人死心踏地,無外乎就兩點兒。第一麼……床上功夫一定要好。”
說到這個,張鳳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王姐,你真會開玩笑。”
王晶晶譏笑了起來,“誰和你開玩笑?說真的呢。”
張鳳大概好奇了,又問,“那第二呢?”
又嗤嗤地笑了兩聲兒,王晶晶這個‘社會科普學的高材生’嗓子壓得更低了。
“第二啊,說不定她天生名器呢?”
“天生名器?啥意思。”
“嘖嘖,這你都不懂呀?聽說有一種女人那個地兒長得特別好,只要男人上過了,嚐到那味兒都舍不拔出來了。嘻嘻嘻……”
“我呸,你真黃色。”
“嘿我說,我這不是在給你科普嘛?我還就告訴你啊,就憑我的觀察,那個女人肯定不是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