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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
這個反應,蘇安淺知道他想聽她的條件。
“蘇家面臨危機,我請燕先生幫忙保住蘇氏。相應的,我隨時可以為柯小姐供血,甚至哪天為她捐心、捐腎、給出這條命都可以。除此之外,我願為燕先生當牛做馬,二換一,您很划算。”她說完定定的看著他。
燕西爵淡淡的彎起嘴角,薄唇一碰,“蘇氏氣數已盡,明智的人都不會去碰。”
她抿了抿唇,反而坦然了,“都說安危相易、福禍相生,上天自不會絕我,所以下了您的車,我再找別人。而燕先生,再也找不到第二蘇安淺甘願成為柯婉兒的備用生命。”
燕西爵第三次看她。
第三次了,有些事便是有了決斷。
然而,看著那張慘白又無可挑剔的臉蛋,男人微勾嘴角,“是誰告訴蘇小姐,柯婉兒對我很重要?也許我並不打算留她。”
這一次,蘇安淺徹底白了臉,一朝押注,全數落空?
怔愣得接不下話,一雙純淨烏黑得眼傻傻的看著他,柔眉蹙起一絲無助。
正不知該如何繼續,她小小的、白皙的拳頭被包進一個厚實、溫熱的掌心。
低頭看去,是他在用修長骨感的指節一根一根掰開她死死握住的手心,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她滿手心的汗。
“車裡很冷?”他驀地啟唇問。
蘇安淺依舊愣著,根本不知道他在走哪一路,何以轉變如此之快?
“調高溫度。”他醇厚的嗓音,如是吩咐。
終於回神,她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不、不用!”然後定了定神,“不冷。”
男人斟酌的目光收回,手腕一轉捻了手機。
“告訴他們,人我帶走了。”他低低的一句之後就結束通話了。
車子緩緩穿過夜色往西郊駛去,那是有錢都不一定住得進去的區域。
過了幾分鐘,男人終於再次開口,語調平平,聽不出情緒,“你說,甘願當牛做馬?”
蘇安淺點頭,“只要您保住蘇氏不破產。”
燕西爵略微點了一下頭,再一次欣賞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夜景。
就在她放鬆一些時,男人溫沉的嗓音在車廂裡氤氳開來:“當牛做馬不必,做我妻子就可以。”
妻子?
蘇安淺驚愕的看了面沉如水的男人,“什、什麼?”
燕西爵微挑眉角轉過來看她,嗓音醇澈:“一紙婚書,為期兩年,我替你保住蘇氏,這期間你只要做到兩個字:聽話。”
蘇安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妻子’和‘棋子’是何其相似?
車子回到御景園的時候,已經有人捧著合同書送到了別墅門口。
男人習慣的醒了一杯紅酒,捻在指尖漫不經心的搖曳,衝季成頷首,“讓她看看。”
蘇安淺到現在還猶入雲端,看著合同的視線漂漂浮浮,整個看完了,又什麼都沒往腦子裡放,只好撐著最後一線鎮靜望向男人,“我能……明天再籤麼?”
燕西爵彎腰放下酒杯,薄唇輕啟:“合同有問題?”
她搖了搖頭,“不是,我……我現在很累。”
燕西爵在沙發一側優雅落座,不為所動,“明天的你,不一定比現在輕鬆。”銳利的視線掃過她緊緊捏著合同的手,溫淡的強調:“過了今晚,此事作廢。”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爭分奪秒,而她沒有選擇。
簽下‘蘇安淺’三個字時,她沒覺得多輕鬆,畢竟那人是燕西爵,他能輕易娶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
但也算欣慰,至少蘇氏保住了,爸爸大半生的心血還在。
“帶她上去換洗。”男人見她放下筆,沉涼的嗓音吩咐。
季成微微欠身,“蘇小姐,請。”
蘇安淺從沙發站起來,卻對著男人蒼白的笑了一下,“謝謝燕先生,不過不用了,我還有事。”
她走了兩步,身後傳來男人毫無起伏又透著生冷的音調:“外邊在下雨。”
她一淋雨病起來什麼樣自己不清楚麼?想罷,男人臉色又冷了一分,她那些該死的資訊,在不經意間霸佔著他。
蘇安淺咬了咬唇,依舊堅持:“沒關係,我打車就好。”
男人看了一眼她簽下的合同,微掀薄唇,喊了她的名字。
“蘇安淺?”
嗓音醇厚、悅耳,喊她的名字無端讓人覺得繾儂悅耳,導致蘇安淺頓住腳,還是轉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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