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得自己都能感覺到,指尖沒有力氣,可是身上沒有痛覺。
全程,她沒有勇氣去看那一灘血紅,指尖死死的捏著。
她是被推回病房的,手上掛著點滴,逐漸覺得身體有那麼些力氣了,可是目光猶如死灰。
病房的門“砰!”一聲極其大力的被關上,而她的表情沒有變。
燕西爵冰冷憤怒的臉出現在她視線裡。
她沒想過他會是這種痛不欲生的表情,也就略微的笑了一下,蒼白的柔唇出現一個諷刺的弧度。
“那是我的孩子!”燕西爵許久不說話,嗓音嘶啞得不像樣,一雙視線幾乎能在她身上挖一個洞。
她就這麼拿掉了,沒有跟他說過一個字,沒有打過一個招呼!
燕西爵從沒有這樣的疼痛過,從心底裡剜著疼,一寸寸的蔓延。
而她蒼白的笑著,“那只是我身上的一塊肉,你欺騙我去娶了別人,我用你的錢打掉你的孩子,很公平。”
氣息有些弱的聲音,說話卻那麼的傷,像一刀刀插在他胸口。
燕西爵立在床邊,按著床頭的手青筋暴起,幾乎把床架捏碎。
然後好久,他只是暴躁的吼了她的名字“蘇安淺!”,三個字震得病房都震了震,然後一聲巨響。
他不敢碰她,一絲一毫都不敢,所以把旁邊的東西砸了,好好的櫃子無辜的碎裂開來。
燕西爵雙手捋過粗硬的髮絲,低眉盯著他,墨色的眼圈又微微發紅的跡象,嗓音沙啞而忍痛,“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就是這樣?那是我們的孩子!”
蘇安淺笑得有些悽落,說著反話,“我不配愛你,不配給你生,柯婉兒是你最愛的人,從今天起她是你妻子,請你找她生。”
她一次又一次的去向在御景園,他們的別墅看到的東西,一次比一次心痛。
撇過臉,手術時沒有麻藥都沒有流一滴淚,一轉過去,還是哭了,靜靜的閉上眼。
燕西爵幾乎是顫抖著死死握著床架,墨色的眸底有著痛,有著狠。
“蘇安淺。”良久,他終於冷聲開口,盯著她,“你欠我一條命,這輩子都別想脫開關係,你籤的協議,無效!”
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最開始認識的燕西爵,冷漠無情,唇畔都是涼薄的。
果然,他說:“協議很清楚,你要為婉兒的命負責,只要我想,別說兩年,到死都是!”
蘇安淺聽著,心裡狠狠的疼著,“為了把我綁住繼續欺騙,用這樣好的理由,卻不怕我礙眼麼?”
燕西爵一雙視線像削過的箭,“我就是不會放過你!就算把我折磨死,也要你陪葬。”
她眼淚漠然掉落,看著他。
明明,他們可以好聚好散,他為什麼非要這樣呢?她打掉的那一條小生命,他根本不想要的。
他想一頭暴怒的雄獅,砸了病房裡的東西之後一陣風的離開。
蘇安淺身邊又只剩安靜了。
被她弄暈的兩個保鏢這會兒也該被找到了,估計還會被放在她的門口吧?
悠悠的看了窗戶,他不會讓她出去的吧?
那一晚,蘇安淺體力已經恢復了,腦子裡卻一遍一遍的都是醫生從她身體裡把東西挖出去的感覺,一點一點的變空。
那時候不疼,現在終於疼了,心疼。
她就那樣拋棄了第一個選擇她當媽媽的寶寶。
夜色裡,夜光照進來,只能看到蜷縮在床上不斷抽泣的纖瘦,壓抑的聲音不斷迴旋著,聽著讓人揪心。
半夜裡,燕西爵進去過,大概她的心狠換來了噩夢,夢裡都在哭,雙手死死的握著,指甲插入掌心。
他就那麼看著她,以往劍挑的眉峰此刻卻是狼狽而疼痛的,一點點掰開她的手心,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他似乎已經忘了當初的目的,哪怕計劃一直在進行,哪怕事情一直在繼續,他卻早已忘了從哪個時候開始,根本沒想過要傷害她。
正因為如此,恍悟時,傷的是他自己。
蘇安淺再醒來時,病房裡幾乎恢復了原來的樣貌,相同的還是那份安靜。
不知道誰給她送的早餐,熱乎乎的在桌上,牆面上的液晶電視開著,播著不知名的電視劇。
她很餓,坐起來,慢慢走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嘴唇依舊是蒼白的,對接下來的事沒有半點計劃,因為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他說不會放過她,囚禁?折磨?侮辱?
隨便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