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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靳原取下自己的羊毛圍巾將她圍住,他臉上的笑意不減:“走吧,送你回去。”
那一瞬間,他的溫度,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在她頸間蔓延。
就和他這個人一樣,強勢而固執,不容人拒絕。
許初見有些慌亂的別開眼,隨後說了句想要去衛生間,雖然走不快,卻逃也似的想要離開他。
他也沒說什麼,扶著她走了一段路之後就在外面等著。
許初見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冷靜一下而已,今天這一天她好像過得都很糊里糊塗。
從沒有哪一天,她會看到那個矜貴的男人低下頭,放下身段,這樣小心翼翼地討好……
算了,這只是一次偶然的遇見而已,不會再有下次了。
許初見這樣安慰自己,隨後慢慢走出去,她知道顧靳原應該在外面等她。
他的耐心向來不是很好的。
許初見才走到拐角處,就聽見了他的聲音,似乎是在和誰講著電話,而且語氣還不是很好。
“她說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都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拿出來說要負責,誰知道真假?”
……
“你說是真的?那種人不過就是玩玩而已。當時走的那樣乾脆,現在又回頭,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存的什麼心思還不夠明顯?”
……
“乾脆點,無非就是想要錢,能打發就算了,為了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難不成……”
他的聲音一點點壓低,可她還是聽到了。
全然不屑的語氣。
或許這才是權貴人家最擅長用的把戲。
許初見臉上的表情隱沒了下去,臉色有些微沉。
她沒有再聽下去,而是自顧自地走出去等著。
等顧靳原出現的時候,她的表情很淡,回去的路上,兩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車子停在了蔚宛的公寓樓下。
下車時,顧靳原想要抱她出去,卻被她拒絕了。
他收回手,也沒介意。
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他說道:“今天謝謝你,小丫頭挺纏人的是不是?”
許初見垂下眼眸,掩去了所有的情緒,聲音裡面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回答:“不用謝,我欠你的人情早晚也是要還的。”
而後,她看到顧靳原的臉色驟然繃緊,眼裡有些不及掩飾的失落與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可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神色漠然地轉身離開他的視線。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無情還是友情。
上一秒她還能在他眼中看到那些繾綣的眼神,可他又對別人說著這樣無情的話語。
一個人再怎麼變,潛移默化的性格卻是不會變的。
就如同他以前陰晴不定的性子一樣,不適合她。
顧靳原沒想到她怎麼突然之間的變化會這麼大,也不能逼得太緊,看著她轉身上樓的聲音,眸色微沉。
他也沒多做久留,剛剛那通電話卻實是勁爆,至少他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他沒有回大院,直接去了半城灣的別墅。
照樣的冷冷清清。
可他覺得這一天,是這半年多來最開心的一次,至少許初見不再像以前那樣避著他。
來日方長,他雖然急,卻知道不能急於這一時。
……
許初見有蔚宛公寓的鑰匙,她心煩意亂地開門進去。
靠著門板思量了很久,像是要將心中生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拋到腦後,不想再去理會。
她打量了一下這間公寓的佈局與裝飾,照樣是以暖色調為主,不管是窗簾的顏色,還是碎花的桌布,都是那樣的溫馨。
這間公寓不大,兩個人住正好,一個人便會稍顯冷清。
許初見聽到臥室內傳來響聲,似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蔚宛比她早回來,這時候她應該是在家裡的。
她有些驚訝地走過去,推開門問:“宛宛?”
推門的瞬間,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蔚宛坐在地上,開著的紅酒被打翻,醇厚的酒香在室內蔓延著,淺色的地攤上流淌著妖冶的顏色。
“初見,你回來了?”蔚宛聽到動靜轉臉過來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卻是在強顏歡笑著。
空氣中不僅僅是酒香的味道,似是還有一絲……情。欲的味道。
許初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上前彎下腰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