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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男人的聲音沙啞的不行,極力忍耐著。
但是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溫柔,流水一般落在她的臉上,慢慢摩挲著她的唇形,深深淺淺的吻。
最後她實在是挨不住,彷彿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盡了一樣,眼前的唯一一絲光亮也漸漸地消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昏暗中,顧靳原的深邃的眸子異常的溫情柔和,抱著懷中的女人,有種或缺了的東西重新迴歸。
許初見終於是他的了。
——
這一覺,許初見睡了很久很久,因為遮光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以致於她沒有被外面明媚熱烈的陽光打擾到。
直到她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日夜不分的錯覺。
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入眼的裝飾不是她所熟悉的自己的房間,許初見的神色呆滯了好一會兒。
房內早就沒有了人,而周圍卻都是屬於他的味道。
他的房間,他的床,他的衣服,甚至連她身上都沾著他的味道,無可避免。
許初見動了一下,想起身,可身體上傳來得疼痛好似在撕扯著她的神經一樣,緩了好久好久,她才漸漸起身下床。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許初見不由得覺得難堪。
星星點點的痕跡像烙印一般遍佈全身,提醒著她這不是一場噩夢,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在穿戴整齊之後,許初見下了樓。
顧靳原似乎不喜歡家裡人太多,偌大的別墅總是冷冷清清的。
在經過書房的時候,許初見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
門沒有關上,她聽到了從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她舅舅!
顧靳原果然說到做到,連辦事效率都這麼高。
許初見下意識地躲開,生怕這書房的門被人猝不及防地推開。
等顧靳原結束了手頭事情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進了臥室。
事後他也覺得自己不該這麼無節制,就算是在談公事的時候,他心裡還在想著她。
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像是被收拾過了一般,與昨晚上的凌亂不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卻是一室冷清,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男人沉沉的黑眸蘊藏著微不可查的怒氣。
好得很,這就跑了。
*
許初見在熟悉的街頭亂晃著,沒有什麼目的性。
隨後,她走進一家藥店。
“事前,事後?”
“事後。”
“24小時,72小時?”
“24小時。”
尷尬的讓她有些難堪,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讓她覺得什麼不光彩的事情,被當眾揭露了出來。
她就著純淨水吞下了藥片,空腹在加上喝這樣的涼水,胃裡一陣難受。
隨即,她找了不起眼角落的垃圾桶,將手中的藥盒以及礦泉水瓶快速扔了進去。
像是在扔掉什麼髒東西一般。
她坐在街邊咖啡館露天的椅子上面,頭頂溫熱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
眯起眼睛去看向天上的抬眼,刺眼,卻又溫暖。
僅隔著一條馬路,司機詢問著身後的男人。
“顧先生,要去請許小姐嗎?”
卻是良久沒有聽到回答。
久到司機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聽到身後的人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越是平靜,便越是預示著山雨欲來。
來日方長,他並不著急著這一時半會兒。
這座城市的生活節奏比帝都慢了很多很多,南方的山水也異常的養人。
顧靳原望著一處出神,思緒漸漸飄到了很久以前。
至於是多久,他怕也是不知道了。
——
許初見回到家中已經是中午的事情了,舅媽心情頗好地做了一桌子的菜,眉眼間是許久不見的鬆快。
看來那一絲轉機,還是讓她抓住了。
舅媽看到她回來,忍不住數落了一通,“你這孩子,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打電話也不回呢?”
許初見笑了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以往在家裡她一直是很乖巧的,就沒讓她們操過什麼心,對她說的話自然不會起疑心的。
許初見看著在廚房內忙碌的舅媽,她笑著問:“今天是有什麼好事情了嗎?”
“老話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