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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把你叫回來了呢,你那個阿姨也真是的,平日裡也沒見著她這麼積極。”
她知道舅媽是在心疼她,“我才不擔心他們怎麼樣呢,我只是擔心外公。”
那邊那個家,她很少去。
不知道為什麼,從很小的時候,她就覺得爸爸不喜歡她。
因為她姓許,而不是跟那個男人姓。
“咱們家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說著,還順手將房間內的空調溫度打高了一些,這小丫頭怕冷得很,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一門心思想要去北方唸書。
“嗯。”許初見點了點頭,她發現多年養尊處優的舅媽眼角也多了些許細紋,莫名的心酸。
“舅媽,你也早些睡。”
“會的。”
躺在熟悉的柔軟的床上,明明很困,卻怎麼也睡不著。
舅媽說的輕巧,可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又是誰能真的睡著呢,他們只是怕她擔心安慰她而已。
許初見心裡亂糟糟的,沈紹廷的事,無故無法考試的事,如今是家裡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情好像都集中在這段時間內發生了。
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漸漸地,她抵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調查結果遲遲沒有出來,許初見急得要命。外公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哪能經得起這樣來來回回的審問呢。
中心城區的大樓坍塌,牽連了不少的住戶被迫疏散,鉅額的賠償便很有可能面臨破產的危機。
老話說的沒錯,禍不單行!
倒樓事故中死者家屬與事故現場的工作人員發生糾紛,進而引發了肢體衝突。
輿/論又開始呈現一邊倒的形勢,大肆的批判黑心開發商事故致人死亡,討要說法卻被危險恐嚇。這個時代,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更何況是這種添油加醋的戲碼。
此刻電視臺正大肆播報著這則訊息。
畫面的背景仍是那一大片廢墟,混亂嘈雜的現場,鬧事的人一度將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一輛京a牌照的車子路過的時候停留了一會兒,隨即又隱入茫茫車流中。
——
許初見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外公。頭髮已斑白,以往精神抖擻眸子此刻變得渾濁不堪,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還是在努力的扯出微笑。
“外公!”隔著一層玻璃,許初見只能牢牢地握著外公的手,眼淚抑制不住地往外流。
那雙大手也緊緊地回握著,蒼老的臉上也滿是動容之色,似是想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卻因著那一層玻璃難以夠到,只得放棄。
“小心肝啊,哭得真不討喜。”
許初見聞聲,眼淚掉的更兇了,這調查結果只要一天不下來,便會拖著一天。殊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才發現這個為她遮了半世風雨的男人已經到了遲暮之年,卻還要受這種災禍。
母親過世那一年,外公把她接回了家,至此再也沒回去過。
她一直跟著外公這邊姓,姓許。
而她父親在許氏紮根多年,在許氏亦是安插了不少自己人,這一次的事故八成與他脫不了關係。如今也被執行司法控制,可許初見一點也不想去看他。
見面的時間有限,許初見幾乎是隱忍著淚,看著外公離開時蕭索的背影,心裡酸的發慌。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裡,許初見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原來已經好久沒有開機了。
一點電都沒有。
她充上電開機,三天之內,未接來電滿滿的都是那個曾熟悉異常的號碼。
這算什麼?
許初見心煩意亂,看著這個熟悉的號碼,心裡忍不住伸出一種悲涼之感。他明明都已經訂婚了,為什麼還要給她打電話。
隨後,她直接將卡拔了出來,換上了本地的號碼。
——
短短几天,卻彷彿過了很長的一個冬天,異常的寒冷。
岌岌可危的許氏,鉅額的賠償。
沒有哪一家銀行願意貸款給這樣一家企業,許則揚幾乎每天都是帶著失落以及疲憊不堪回來的。
所有遭受損失的業主聯名上訴要求賠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平日裡來玩積攢的人脈關係,在這個時候卻條條死路。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可就是沒有了。
“舅舅,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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