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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見扶著蔚宛的手慢慢站穩,只搖了搖頭,面上扯出一抹蒼白而無力的笑容:“我沒事,我現在想回去了行不行?”
可蔚宛不知道她的臉色為何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這般蒼白如紙,她又怎麼放心她在這個時候離開?
蔚宛面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你走?”
“真的沒事……宛宛,葉深在外面等我,他說來接我的。”許初見腦袋嗡嗡地響,指尖越發冰冷。
可蔚宛還想說著什麼,就覺得手上一輕,她連忙扶起初見,焦急地喊著:“初見?初見?”
許初見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如果沒有蔚宛扶著她,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身子。
忽然間,顧靳原上前攔腰抱起許初見往門外自己停車的方向走,許初見這會兒還清醒著,她抓緊了他的袖子,“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一寸寸收緊,她緊咬著唇才能強撐著自己的意識。
“去醫院。”顧靳原的聲音很沉,全身繃得很緊,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發顫。
“我不去……我要回去!”許初見虛弱地哀求,她討厭那個地方,甚至害怕。
她白皙的額頭已經疼出了大顆的汗珠,難受的蜷縮起自己的身子,“顧靳原,我不要去醫院,葉深在等我……”
“閉嘴!”
室外雨幕雖然小了很多,陰冷的空氣如同他臉上的表情,冷漠中……帶著幾分茫然無措。
……
軍區大院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關葉深接到電話匆匆趕到了醫院內,是初見的號碼,卻不是她本人的聲音。
整齊乾淨的病房內,許初見的意識早就已經昏沉,額頭上密密地發著冷汗,彷彿在睡夢裡也疼的不能安寧。
因為顧家的地位,無論什麼情況都能比常人擁有更多特殊。
診治的時間並不長,醫生從病房裡間走出來。當下顧靳原的反應是最快,微抿了唇:“請問……她為什麼會這樣?”
醫生的眉頭緊鎖,並不回答,而隨後趕來的關葉深正好在此時走進來。
顧靳原眯著眼睛看著來人,他轉頭看向蔚宛,沉著聲問:“你把他叫來做什麼?”
蔚宛凝著顧靳原,他對初見明明是關心裡面透著小心翼翼,卻還總是裝作漠然無情的樣子,心裡就不由得湧起了一抹悲涼。
他們兩人,怎麼就會走到了這一步?
關葉深倒是不在意,眸光清正大方,他走到醫生身邊問:“林醫生,你如實說吧。”
林醫生和關葉深算是熟識,她皺了皺眉說道:“我想問一下,是誰在病人面前提起了不該提起的東西?”
一片沉默。
“什麼叫不該提起的東西?”半晌,顧靳原沉著聲音問。
同樣不理解的還有蔚宛。
而在場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也只有關葉深一人。
他的眸光淡淡的掃向顧靳原,像是在思索著到底該不該說,良久,他嘆了一口氣。
關葉深直截了當地問:“誰在她面前提起孩子了?”
瞬間氣氛沉悶起來,顧靳原想起她怒氣衝衝地衝他喊,他不配提起那兩個字……
林醫生看著眾人不解的樣子,她解釋著說:“就舉個例子,有的人會因為傷病而截肢,在術後或多或少還會出現肢體還在或還有知覺的假象,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幻覺疼痛,是一種心病。看樣子許小姐,這種莫名的腹痛痙攣,通俗點來說就是神經痛。”
顧靳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睛卻始終看向房間裡面,緩緩的問:“這中間有什麼聯絡?”
關葉深看了他一眼,沉下心慢慢說:“半年前,我第二次見她是在英國的一間醫院裡面。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什麼?”
“宮外孕。”關葉深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
“那時候醫生都說她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很難得了,有一段時間她甚至看到小孩子都會覺得難受,我以為現在她已經真的走出來了。”
“你說什麼……”顧靳原站的筆直的身體忽的向後退了兩步,蔚宛要去扶他,卻被他擋了回去。
他上前抓著關葉深的衣領,冷聲問著:“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可能!”
關葉深勾了勾唇,他看著眼前這近乎失控的男人,冷哼一聲說:“不相信?我當時也覺得不信,可這件事情就是真真實實存在過。”
“當時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