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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你的任性,今天你差點葬身在卡車的車輪底下?這是一個鐵一樣的證據!你別想狡辯,也別想推脫。
“駱時檀,你是新學車的嗎?開車開成這個樣子?你的腦子到底有沒有進水?
“對,你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死了也不會有人惦記了,別人家呢?
“就因為你今天這麼一通胡鬧,多少人為這件事擔了風險。幸好沒有任何人出事,幸好……
“駱時檀,真要是有人死在這場車禍當中,你覺得你負得起那個導致他人家破人亡的責任嗎?
“你能嗎?你能嗎?你根本就不行!
“所以,我得拜託你幫幫忙,別老是到一個地方,就惹一堆麻煩……老是讓人來幫你收拾爛攤子了……你都奔三的人了,難道就這麼一點出息?”
耳膜被那尖利的聲音刺得發疼。
它不再清越,不再動聽,更不再溫柔。
譏諷掛滿他的臉孔,刻薄充滿他的言辭。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所認得的祁繼了。
他是那麼那麼的厭惡她。
對,他那寒著的臉孔上,堆滿了厭惡,似乎覺得,他和她曾有過那樣一場親密的關係,對他來說,是一件讓人無法忍受的事。
不,是她應該表示無法忍受才對!
“閉嘴。”
時檀覺得自己的心臟要炸開了,必須大口的呼吸,才能防止它爆裂一樣,她只能重重的喘息,就像累壞的老牛。
同時,她聽到那個冰塊似的聲音發出了一聲怒吼:
“你有什麼資格來喝斥我?又憑什麼來多管閒事?”
她憤怒的想將他推開,可她的力量明顯不夠,或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或是因為他的體力太過於強大。反正,她就是可悲的推不開他,這讓她越發的暴躁:
“祁繼,你給我滾出去。馬上給我滾……我惹出來的爛攤子,我自己會解決,你完全可以當作路人,視而不見。我是生是死,和你沒半點關係,真要是撞死了,那才皆大歡喜……我求之不得,唔……”
她的推拒,不起任何作用,他用他強大的手臂,將她牢牢控制,在她暴怒著吼出“求之不得”之後,惡狠狠就堵住了她的唇。
那絕對是一個粗暴的吻,帶著盛怒,將她狂野的堵在床板和他的胸膛之間。
她被狠狠的碾壓著,摧殘的,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哦,不,那一刻,她忘了要去反抗,因為她呆住了!
是的,這件事,發生的太快,太突然。
她完全沒料到,他會吻她,用一種幾近報復式的方式,強佔她的唇。
不可能不驚呆。
然後呢,她跟著暴怒了。
對,暴怒。
她無法忍受這樣一種親密行為。
她推他,她想躲。
不,他的身軀,就像銅牆鐵壁,她推不走,也躲不開……她怒火衝心,終於狠狠咬了他……並且咬傷他。
當血腥味在兩個人嘴裡蔓延開,當他的舌頭因為疼痛,而不敢再動,他仍然不肯撤退,依舊用他的舌頭,牢牢的堵著她的唇,任由她咬。任由血水,在唾液之間流動。
她也不動了,因為血的味道太過於濃烈,有些甚至已被她嚥了下去。
終於,他放開了她,與此同時,有血水,自
tang他唇邊溢位來,以一個蜿蜒的線條淌下來,形成一副詭異的畫面,眼底那狂而混亂的目光,在一點一點收起來。
他在盯著她看。
她呢,她在急喘,胸脯不斷的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她無法理解他這個吻意味著什麼,也不想深究,只恨恨扔下兩字:
“滾開!”
那憎惡的語調,令他整個兒僵住。
對,他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所有情緒似乎又被他給壓了下來,那雙眼睛又泛起深玄的讓人看不懂的光華起來。
“乖乖給我睡好!”
他的聲音帶著某種自我剋制,他的手掌捏成了一個拳頭。
時檀冷笑,雙手狠狠的揪著被面,把下巴挑得高高的:
“我不是你的下屬,不需要聽你的命令!想要逞你的威風,請你找準合適的物件。”
話,帶著一種冒犯的性質。
但他沒有再生氣,他站了起來,側過身,閉了閉眼,再次開口說話時,嗓音變得冷靜了:
“你需要在醫院觀察,等他來了,我走,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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