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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它跑了……”葉關辰直起腰,卻覺得頭有些暈。他和管一恆半夜爬起來捉董涵不成,租車直奔礦場,又跟岱委鬥了一場。之後再馬不停蹄安排下針對董涵的陷阱,接著就是操縱蚩吻下這一場大雨,這整整兩天,幾乎是連口氣都沒放鬆喘一下。管一恆身體好,連番惡鬥倒沒覺得什麼,他就有些支援不住了。
“你別管了,我去找。”管一恆不由分說將他扶到牆邊,找了塊還算乾燥的地方讓他坐下,從他嘴裡把雷獸骨哨拿出來,銜進自己嘴裡,“你在這裡等。”
“等等。”葉關辰勉強抬了抬手,“幼幼給你用。方皇長年跟著董涵,應該也帶了些董涵的氣味。幼幼見過董涵,能幫上忙。”
幼幼積極地從葉關辰肩上跳進管一恆懷裡,先蹭了蹭他,之後就跳上他肩頭,昂首挺胸地像只小狗般蹲坐,抽動著小鼻子嗅起來。
儘管眼前狼藉,管一恆還是忍不住被幼幼逗得笑了一笑,握了一下葉關辰的手,轉頭帶著幼幼向二樓跑了過去。
現在樓道里的煙霧已經散了一些,醫生和病人都已經到了一樓,走廊裡空空蕩蕩,只有幾扇被踹壞撞壞的門在輕輕晃悠。
幼幼不停地抽動小鼻子,小腦袋轉來轉去,衝著走廊兩邊的病房左嗅一下右嗅一下,忽然從管一恆肩頭一躍跳下去,直衝向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那正是東方瑜住的病房,所有的病人都張張皇皇地逃下了樓,連一些腿腳不便的老人都被陪床的兒女連揹帶抱地弄了下去,只有東方瑜聽了管一恆的話,仍舊在病房裡沒動彈。這會兒他當然既沒有摔到也沒有磕碰著哪裡,然而情況也並不很輕鬆……管一恆一腳踢開門衝進去的時候,他正雙手各捏一張符咒,緊閉眼睛靠在床頭,方皇在病房裡一圈圈地翻飛,幾次衝擊,都被東方瑜手裡的符咒攔了下來。
門一開,東方瑜下意識就睜開了眼睛,卻正對上方皇雙頭上的四隻小眼睛,頓時眼前一花,恍惚覺得從門口撲進來的是一隻巨大的鳥爪,下意識地雙手一揚,兩張符咒就都衝著管一恆飛了過去。
符咒看著輕飄飄的,才擲出來,就在半空中劃了兩道半圓的弧線,合在了一處,頓時管一恆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八卦陣,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轉動不休,將管一恆擋在了門外。
方皇四顆綠豆般的黑眼珠子一轉,嗖地就往窗外飛。幼幼榴地叫了一聲,縱身一跳要去撲咬,卻從驚門衝了進去,不知怎麼的腳下一軟,一頭栽了個筋斗下去。幸而管一恆反應得快,伸手揪住它的尾巴,將它扯了回來,才沒有困在陣中。
管一恆其實在東方瑜眼睛一睜的時候就知道不好,立刻用力吹響了雷獸骨哨,只是符咒眨眼間便合二為一,雷獸骨哨吹出的聲音似乎也被八卦陣阻隔,竟然傳不到病房裡去。
眼見方皇就要飛出窗外,管一恆突然退出病房,往相鄰的病房裡衝進去。這裡當然沒有什麼阻攔,管一恆縱身上了窗臺,正好看見方皇從旁邊窗戶裡飛出來,已經打算揚長而去。
“嗚……”雷獸骨哨低沉的聲音瞬間鳴響,方皇首尾兩端同時一顫,在半空中頓了一頓。這一剎那,管一恆已經踩著窗臺全力一躍。在衣服遮擋之下,他全身都隱隱泛出銀鱗,這一躍將近十二米,如同一支疾射的箭,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了方皇。
方皇被雷獸骨哨吹出的聲音干擾了一下,才回過神就發現已經被攥住,立刻嘶的一聲,兩個頭一起轉過來,同時咬在管一恆手上。它口中長有兩排尖牙,雖然細碎卻十分銳利,足夠咬破厚厚的牛皮來吸血,然而這會兒咬在管一恆手上,卻好像咬在了石頭上,險些把自己牙崩了。
砰地一聲,管一恆扯著方皇一起摔在地上。雖然體表都由馬銜的鱗片保護著,但他的身體還是人的身體,頓時震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五臟都有點移位的感覺。方皇還在他手裡拼命掙扎,管一恆憋著口氣摸出張符咒啪地將它夾在中間,化為紙片上一個紅色蟲形圖案,再將符咒摺好,這才長長吐出口氣,往地上一躺,一點也不想動了。
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一樣痠痛不堪,但最難受的是胸口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樣。管一恆知道,這是因為連續操縱馬銜,靈力耗損太過的原因。說起來他操縱馬銜到現在也不過一兩個小時,體內的靈力就已經被耗得乾乾淨淨,沒有一天恢復不過來。那麼葉關辰長年累月地養著睚眥這樣的龐然大物,現在又加上騰蛇、蚩吻,只有比他消耗更多……
不過,雖然疲勞難受,但管一恆卻覺得心頭通明。這一場戰鬥雖然消耗得厲害,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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