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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酒氣。
我不禁皺眉。
他卻是往我這裡蹭,乖順得如狗。甭管我這比喻是否恰當,不過他房裡頭倒還真有那麼一隻狗。
順毛,靜坐冷目,乖戾如貓。對於未曾見過的我,倒是不吼不叫,旁若無人,看到自己家的主子這副德行,不過是睨了一眼,方又趴了回去睡了。
動了動肩膀,試著側了個身,而推他不開,這下子反倒是面對面地壓了下來。他的眼瞼掃過我的面,有些癢,我捏了一把他的腰,他嘀咕了一句:“謝禾。”
我的心霎時起了波瀾,有些悸痛發憷,一陣澀意。
而我面頰微溼,不知在哪裡滴到了水漬。
屏足了勁,努力撐了一把,從他的桎梏中脫逃了出來,喘了一口氣,望了一眼那隻倨傲的獒,俯身彎腰,幫他脫了衣裳與鞋子,替他蓋好了被子。
正要走,卻又是被他拉住了衣角。
轉身低頭,試著掰開他的手,而晏千山的另一隻手卻是覆了上來,握緊。
這才發覺他已經是醒了。
我心裡嗤笑自己,他不過根本沒有醉罷了。
“鬆手。”我道。
他眼底暗沉,黯然無光。
咬了咬下唇,我道:“去替你倒杯茶,醒醒酒。”聽聞這話,他才放手鬆下。
揹著身傾茶,壺中早已是冰涼,險些斟到我手背上。
他翻轉了身子,目光越過我的肩胛,我被他瞅得有些不適,端著茶道:“你裝的不像話。”
“是啊,”他苦笑,“只不過想討些溫存罷了。”
“在軍中,總歸有喝酒的時候。”我似是替他解釋,這樣我才能明白為何原本一個不會飲酒的人,如今好了酒量。
“只不過當時不會飲酒,反倒被人笑話不像個男兒。就期盼著快點行軍打仗,這樣一來,也就有行酒禁令,他們也灌不得我吃酒了。”
“難怪你如今不起疹子了。”我輕笑自己痴傻。
“謝禾你分明知道我是裝的,怎麼一開始不做聲反抗。”晏千山語中微激疏凝,似是不確信,“你眼裡……有我罷。”
手中的茶不小心灑了出來,我汲汲開口,“你胡說什麼!”
而他伸手奪過手中柸,“小夫子若是在平時,定會反駁我一句‘將我視作弟子,因而眼中自然有我’。”他笑得澀噎,“還醒什麼酒呢?喝下這茶,夢將醒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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