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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我,胸口貼著我的背,我小聲啜泣,背部輕顫,而他溫熱厚實,在料峭的寒春之中,給予我絲毫的溫暖與駘蕩。
我揩乾淨了眼淚,轉過身去,對著他說:“莫要笑我。”
他唇角卻還是帶著笑意,我有些羞惱。
他撫了撫我的背,對我道:“並非有意瞞你。”
“你們故意下了圈套,讓我跟上罷了,”我頓時想了個通徹,如若不然樓奕怎會犯這種錯誤,定是商量好了,要戲弄我,“那他人呢?去什麼花樓?”這才回到正題上。
樓奕摟過我的肩,便是將我帶去見師父。
心頭躥出了好多個疑惑,卻是忍住沒問他,或許是怕他胡說,而我又不信罷了,省的自己亂揣測。
遠遠望去,紅紗羅帳,小亭點燈,盞盞昏黃紅暈,一派曖昧之色。
我不禁鄙夷了一番這佈景,樓奕腆著臉說是我家師父硬要來這兒會面。於是,我又開始鄙夷我那師父向來超出我三觀的審美。
走近一看,他倒是攤了一本書,也不知在講個啥。自我與樓奕步入小亭,他便打了個哈欠,喊著困。
倒是他先開口道:“阿禾,多年不見,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聞此,我忙整了整儀容,見他好手好腳的,氣不打一處來,“師父才是老得我都不敢看了。性子也極為惡劣,竟是唆使阿奕來矇騙我。你倒是說說你當年到底是為何扔下了阿禾?”
言畢我卻是一陣心虛,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裝腔作勢,而師父根本不將我放在心裡。
師父輕笑,道:“阿禾那麼聰明,總是曉得師父養活不起你。”
“哦,拙劣的騙技。”
他哈哈一笑,“那時是師父生了病,自顧不暇了。”嫌棄我是個累贅。
我曉得是他定是重症,這點不會有錯,他只不過是覺得說出心裡的大實話,說是並未痊癒亦是怕拖累我這半大的孩子,定是肉酸得很,便是怎麼也不願開口。
而現下他消失十餘年,為何樓奕一開始要對我說師父故去了呢?這點也耐人尋味。我總擔心師父莫不是病入膏肓,生不如死,這樣樓奕的說法也有了道理,可如今分明讓我瞧見了師父安安好好的模樣,但這究竟是為了讓我放心,還是有其他原因?
我想著,腦中突然一凌,卻是得到了個更為可怖的答案。心中惴惴,一顆心亦是難以抑制地慟慟直跳。
試著問道,“師父瞅著阿禾今日這條枝黃色的衣衫,好不好看?小的時候,我也有這麼一條顏色的,衣襟上頭還繡著一朵紫薇花,叫鄔阿婆幫忙繡的。”
樓奕神色一慌,皺著眉說:“阿禾你胡說什麼,你分明穿著……”
卻被師父打斷道:“阿禾是欺負師父年紀大了,又巧是在這紗羅帳子中,看不清了麼?”
我兀的道:“師父你方才在看什麼書?”站了起來,探了身子,瞧清楚了那書上的字,“這《圍棋賦》我還不曾看過呢,不若我們下一盤棋罷。哦,阿禾又說錯了話,不是下圍棋,象棋如何?”
樓奕默了聲,師父抬起了袖子小口喝了一杯茶,可杯中水早已冷了。
夜風吹起絡紗,幾個燈籠挨著搖晃,蠟燭油滴濺到地上。
我掏出了自那日去了茅草屋中尋到後就帶在身邊的芍藥絹帕,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
“師父,你看不見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 阿奕超萌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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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亭風起,我垂落的髮絲遮住了眼。
心懸吊了半晌,而我卻失魂落魄地重重坐下。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心裡的那些疑團,自然也就解開了。
樓奕確為貴人,是我高攀不起的親王。
而樓九天,更是位居於霄漢九重宮闕之中貴人,當今聖上。
瞎子聖上。
“小夫子?”
晏千山手趴在桌上喚著我。
“啊?”
他眼裡竟然滿是笑意,卻讓我驚慌得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
自昨夜曉得了這麼一個駭人的驚天秘密,我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如今日上黃昏了,還是未見樓奕一面。晏紫那兒我亦是不敢說,幾乎是無人能傾訴。晏老爺晏夫人即便與師父交好,定也是不知他的原本身份,不然怎的會將我這麼一個娃兒託付給他呢?
晏千山一低頭,脖子中掛著的金鹿韭就落了出來,我望著那朵金片雕琢的花,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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