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輕人跟在我身邊接受一年左右的訓練,也許還有辦法,不過這樣實在是太慢了。”
我也不想要那種訓練啊!總覺得接受那種訓練之後,我的人生會因此走調。
“……喂,小直,蝦澤同學是不是說過,到了六月她就要消失啊?”
聽完千晶的話,我望著天空回想起來。這麼說來,真冬的確曾經在轉來的那天當著全班的面說過這句話。之後因為她又有許多令人不愉快的言行,我就徹底地忘記了。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學姊又問:“六月要消失?除此之外她就沒再說什麼了?”千晶以手指抵著下唇,想了一下以後,搖搖頭。
“到了六月我就要消失了,所以請忘了我;她只說了這些而已。這什麼意思啊?她又要轉學了嗎?會不會是去唸音大附屬高中之類的學校?”
“那就糟糕了。”學姊抱著胳臂說著:“如果把她拉進社團,我還可以憑我的魅力讓她對我神魂顛倒,沒辦法離開,不過她在此之前消失的話,那就麻煩了。”
“學姊,現在有淫行條例(注:由日本的地方自治政府所制定,用以限制與未滿化歲的青少年所發生的淫亂、猥褻行為),不能做一些太糟糕的事喔?”
“別擔心,要是我的話不脫衣服也辦得到,不會構成淫亂行為的。”
你這傢伙……怎麼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啊?
“所以……年輕人,如果你沒有必死的覺悟,為我的戀愛和革命努力……哦!”
學姊突然把CD隨身聽關掉。
“……怎麼了嗎?”
“蝦澤真冬來了。”
我透過圍欄往下看。一個留著栗子色長髮的背影,正好消失在舊音樂大樓的個人練習室門邊。學姊明明沒看到,為什麼會知道她來了?這個人是野生動物嗎?
我們把身子壓低,沉默了一會,接著就聽到吉他的聲音。咦?這是什麼曲子啊?我明明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曲風有點李斯特的味道。
“——是帕格尼尼。”
學姊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我也想起來了。
尼可羅·帕格尼尼,因為技巧過於高超而有惡魔之稱的小提琴家。他也是一位很有天分的作曲家,不過因為猜疑心重,所以極端討厭發表自己創作的樂譜。也因為如此,他的作品幾乎都散失亡夫了。
留存到現代的作品,大概只有幾首小提琴協奏曲和隨想曲、以及法蘭茲·李斯特根據他的隨想曲主題而創作的鋼琴練習曲。
真冬現在彈的,就是李斯特創作的練習曲。
如果持續聽下去,激烈的顫音彷彿會讓全身的骨頭喀喀作響。千晶也皺起了眉頭。真是令人煩躁的演奏。
“……這樣啊……帕格尼尼啊。”
學姊又在喃喃自語。我回過頭一看,發現學姊一臉認真地在CD堆裡東翻西找,左手也在一堆樂譜裡搜尋著。怎麼了啊?
最後學姊找出了一張CD和樂譜。
“找到了。”
“那些怎麼了嗎?”
學姊站起身來。
“年輕人,這些借我一下好嗎?”
“好是好啦……”
“那我先回家了,我得把曲子編出來。”
“編……那首曲子嗎?”
“沒錯,年輕人,就是帕格尼尼。去做和帕格尼尼一樣的事就好了。靠這個的話,會贏。”
學姊的臉上洋溢著某種能量,不過我一點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學姊手上拿的根本不是帕格尼尼——
“當然啦。能夠給貝多芬一頓教訓的人只有貝多芬嘛。沒錯吧?”
學姊可愛地眨了眨眼,就拿著樂譜跟CD往校舍走去。這個人還是跟平常一樣,老說一些令人搞不懂的話。和帕格尼尼一樣的事?
我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搞懂,於是便把貝斯拉回腿上放好。
“學姊看起來好像很開心啊——”
千晶目送著學姊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喃喃自語。那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快樂的樣子。
“沒想到學姊這麼喜歡小直。”
“她喜歡的不是我,是真冬吧?我不過是她們的橋樑而已。”
千晶眯著眼,一直盯著我看,好像心裡有什麼不滿似的。
“……什麼啦?”
“嗯——沒事。”
千晶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坐在我的正後方,啪地一聲和我背靠著背。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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