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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你(蘇格拉底)這個詞裡有多少和哪些字母,你現在的回答也是和從前不一樣呢?或者關於算術,如果有人問你二五是否得十,你現在的回答也和從前不一樣嗎?” “蘇格拉底”,希皮阿斯回答道,“關於這些,我也和你一樣,總是講一樣的話,但是關於正義,我準知道我現在所能說的是你或任何別的人所無法反駁的”。
“的確”,蘇格拉底說道,“你所發現的是一件很大的好事,這麼一來,法官們再也不會作出相反的判斷,公民們再也不會爭執什麼是正義,也不會打官司,不會爭吵了,國與國之間再也不會為權利而引起糾紛並進行戰爭了;在我還未聽到你這麼一個偉大的發明之前,我真不知道怎麼能夠和你分手”。
“可是,我說老實話”,希皮阿斯說道,“在你沒有把自己對於正義的看法講出之前,你是聽不到的;你總是在嘲笑著別人,質問、駁斥著每一個人,這已經夠了,而你自己卻不肯把理由告訴任何人,無論關於什麼事都不肯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
“怎麼?希皮阿斯!”蘇格拉底說道,“我從來也沒有停止表示過我自己對於正義的看法,難道你沒有覺察到嗎?” “你這算是什麼一種理由呢?” “如果說”,蘇格拉底回答道,“我沒有藉著言論,至少我已藉著行為把我的看法表示出來了,難道你不認為,行為比言論更有憑信的價值嗎?” “當然行為比言論更可憑信得多”,希皮阿斯回答,“因為有許多講論正義的人,所做的卻是非正義的事;而一個躬行正義的人則決不可能是個不義的人”。
“那末,你在任何時候覺察到我做過假見證、或誹謗過什麼人,或在朋友或同胞之間挑起爭論,或做過任何其他不義的事嗎?” “沒有”,希皮阿斯回答。
“難道你不認為,不行不義就是正義嗎?” “很顯然,蘇格拉底”,希皮阿斯說道,“就連現在,你仍在規避著把自己對於正義的看法表示出來;因為你所說的,並不是正義的人做什麼,而是他們不做什麼”。
蘇格拉底回答道,“我認為,不願行不義的事就足以證明其為正義。不過,如果你認為這還不夠,那末,看看下面所說的是不是會使你更滿意些:我說守法就是正義”。
“蘇格拉底,你的意思是說,守法與正義是同一回事嗎?” “我是這個意思”,蘇格拉底回答。
“我不懂你所說的守法是什麼意思,也不懂你所說的正義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城邦的律法’嗎?”蘇格拉底問。
“我知道”,希皮阿斯回答。
“你認為它們有什麼意義呢?” “它們是公民們一致制定的協議,規定他們應該做什麼和不應該做什麼”。
“那末”,蘇格拉底說道,“那些按照這些律法行事為人的人品不就是守法的,而那些不按照這些律法做的人就是違法的嗎?” “完全正確”,希皮阿斯回答。
“那末,守法的人豈不就是行正義,而違法的人豈不就是行不義嗎?” “的確是這樣。” “那末,這豈不是行正義的人就是正義,行不義的人就是不義嗎?” “怎麼能不是這樣呢?” “這樣看來,守法的人就是正義,而違法的人就是不義了。” “但是,蘇格拉底”,希皮阿斯反問道,“既然制定這些法律的人們自身就常常廢棄或修改法律,人們又怎能把這些法律或把遵守這些法律看得具有真正的重要性呢?” “可是”,蘇格拉底說道,“城邦在進行戰爭之後,也是常常講和的啊!” “那當然”,希皮阿斯回答。
“既然如此,那末,因法律可能被廢棄而輕看那些遵守法律的人和因和平可能恢復而責怪那些英勇作戰的人,你以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嗎?難道你當真想譴責那些為支援祖國而投身於戰鬥中的人們嗎?” “當然不是”,希皮阿斯回答。
“你考慮過沒有”,蘇格拉底問道,“拉開代莫尼人盧庫格斯如果不是在斯巴達最牢固地建立了守法精神,他就不可能使斯巴達和別的城邦有什麼不同嗎?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最能使人民守法的城邦領導人是最好的領導人,那些擁有最守法的人民的城邦,在和平時期生活得最幸福,在戰爭時期是不可抵抗的嗎?而且,對城邦來說,同心協力是最大的幸福!這樣的城邦的議會和首長們經常勸導他們的人民要同心協力。在希臘到處都有要求人民立誓同心協力的律法,而到處人們也都在立誓這樣做。但我認為,其所以這樣做的原因,既不是為了讓人民選擇同一歌詠隊,也不是為了讓他們讚賞同一個笛子吹奏者,也不是為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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