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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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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次,匆匆的一次。我想,他也和一切人一樣,結了婚終於是結了婚的樣子了吧。但我老只是記著他那喝醉了酒,很嫵媚的罵人的意態;

這在他或已懊悔著了。

南方這一年的變動,是人的意想所趕不上的。我起初還知道他的蹤跡;這半年是什麼也不知道了。他到底是怎樣地過著這狂風似的日子呢?我所沉吟的正在此。我說過大海,他正是大海上的一個小浪;我說過森林,他正是森林裡的一隻小鳥。恕我,恕我,我向那裡去找你?

這封信曾印在臺州師範學校的《綠絲》上。我現在重印在這裡;這是我眼前一個很好的自慰的法子。

九月二十七日記

S兄:

…………

我對於台州,永遠不能忘記!我第一日到六師校時,系由埠頭坐了轎子去的。轎子走的都是僻路;使我詫異,為什麼堂堂一個府城,竟會這樣冷靜!那時正是春天,而因天氣的薄陰和道路的幽寂,使我宛然如入了秋之國土。約莫到了賣衝橋邊,我看見那清綠的北固山,下面點綴著幾帶樸實的洋房子,心胸頓然開朗,彷彿微微的風拂過我的面孔似的。到了校裡,登樓一望,見遠山之上,都冪著白雲。四面全無人聲,也無人影;天上的鳥也無一隻。只背後山上謖謖的松風略略可聽而已。那時我真脫卻人間煙火氣而飄飄欲仙了!後來我雖然發見了那座樓實在太壞了:柱子如雞骨,地板如雞皮!但自然的寬大使我忘記了那房屋的狹窄。我於是曾好幾次爬到北固山的頂上,去領略那颼颼的高風,看那低低的,小小的,綠綠的田畝。這是我最高興的。

來信說起紫藤花,我真愛那紫藤花!在那樣樸陋——現在大概不那樣樸陋了吧——的房子裡,庭院中,竟有那樣雄偉,那樣繁華的紫藤花,真令我十二分驚詫!她的雄偉與繁華遮住了那樸陋,使人一對照,反覺樸陋倒是不可少似的,使人幻想〃美好的昔日〃!我也曾幾度在花下徘徊:那時學生都上課去了,只剩我一人。暖和的晴日,鮮豔的花色,嗡嗡的蜜蜂,醞釀著一庭的春意。我自己如浮在茫茫的春之海里,不知怎麼是好!那花真好看:蒼老虯勁的枝幹,這麼粗這麼粗的枝幹,宛轉騰挪而上;誰知她的纖指會那樣嫩,那樣豔麗呢?那花真好看:一縷縷垂垂的細絲,將她們懸在那皴裂的臂上,臨風婀娜,真像嘻嘻哈哈的小姑娘,真像凝妝的少婦,像兩頰又像雙臂,像胭脂又像粉……我在他們下課的時候,又曾幾度在樓頭眺望:那丰姿更是撩人:雲喲,霞喲,仙女喲!我離開臺州以後,永遠沒見過那樣好的紫藤花,我真惦記她,我真妒羨你們!

此外,南山殿望江樓上看浮橋(現在早已沒有了),看憧憧的人在長長的橋上往來著;東湖水閣上,九折橋上看柳色和水光,看釣魚的人;府後山沿路看田野,看天;南門外看梨花——再回到北固山,冬天在醫院前看山上的雪;都是我喜歡的。說來可笑,我還記得我從前住過的舊倉頭楊姓的房子裡的一張畫桌;那是一張紅漆的,一丈光景長而狹的畫桌,我放它在我樓上的窗前,在上面讀書,和人談話,過了我半年的生活。現在想已擱起來無人用了吧?唉!

台州一般的人真是和自然一樣樸實;我一年裡只見過三個上海裝束的流氓!學生中我頗有記得的。前些時有位P君寫信給我,我雖未有工夫作復,但心中很感謝!乘此機會請你為我轉告一句。

我寫的已多了;這些胡亂的話,不知可附載在《綠絲》的末尾,使它和我的舊友見見面麼?

弟自清

1927年9月27日。

(原載1927年10月14日《清華週刊·清華文藝副刊》第2期)

《梅花》後記

這一卷詩稿的運氣真壞!我為它碰過好幾回壁,幾乎已經絕望。現在承開明書店主人的好意,答應將它印行,讓我盡了對於亡友的責任,真是感激不盡!

偶然翻閱卷前的序,後面記著一九二四年二月;算來已是四年前的事了。而無隅的死更在前一年。這篇序寫成後,曾載在《時事新報》的《文學旬刊》上。那時即使有人看過,現在也該早已忘懷了吧?無隅的棺木聽說還停在上海某處;但日月去得這樣快,五年來人事代謝,即在無隅的親友,他的名字也已有點模糊了吧?想到此,頗有些莫名的寂寞了。我與無隅末次聚會,是在上海西門三德里(?)一個樓上。那時他在美術專門學校學西洋畫,住著萬年橋附近小弄堂裡一個亭子間。我是先到了那裡,再和他同去三德里的。那一暑假,我從溫州到上海來玩兒;因為他春間交給我的這詩稿還未改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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