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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意義,因為對方本是蓄意為之,怎能按您老意見“商量”,“按預定程式”進行呢?
這時,臺下就有人高呼:
“他們(當然是指主席團成員)擾亂秩序!”
“讓我們的代表(當然是特務流氓)發言!”
“打!打!”
就這樣,一時喊“打”聲四起,會場一片混亂。
這時,早已站在臺上的10幾個特務流氓立即把李公樸包圍起來連打帶拖推到了臺下,李公樸當即被打得頭破血流。
就在李公樸被特務流氓包圍毆打的同時,郭沫若和主席團其他一些成員趕過去阻攔,特務流氓也對他們施以拳打腳踢。郭沫若左額被打腫,胸部被踢傷,眼鏡也被打落在地。
主席團另一些成員,施復亮被許多特務流氓拖打,以至遍體鱗傷;馬寅初被打後,所穿馬褂長衫亦被流氓搶走;沈鈞儒也被流氓毆打……就在主席臺亂成一片的時候,臺下群眾一片義憤,大家一齊高喊“不許打人,不許打人!”然而,特務流氓已經打紅了眼,他們在臺上還打得不夠,有一些人又跳下主席臺去打群眾,還有一些流氓抄起主席臺上的板凳扔向臺下的群眾。還有一些特務流氓身上藏有石頭和鐵器,他們趁混亂又繼續毆打與會群眾。結果一些工人、學生及新聞記者60餘人被打傷。
正當特務流氓行兇時,中共代表團負責人周恩來聞訊趕到,大力控制和制止事態發展,痛斥特務流氓的卑劣行徑。那時國民黨當局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特別是不敢公開對共產黨人周恩來表現不恭,才不得不趕快住手。
“較場口血案”發生的當天下午,慶祝政協成功大會籌備會在中蘇文協舉行中外記者招待會,報告較場口事件經過。郭沫若帶傷赴會,到會者對他報以熱烈的掌聲,表示歡迎和慰問。
郭沫若雖然身上帶傷,但仍精神不減。他激動地對大家說:
“今天慘案的發生關係到政府的威信,因為政協的五項協議是在蔣主席主持的會議上經過全體起立,很嚴肅地透過的,像今天這種行為,實無異於對蔣主席的侮辱。”
全場聽眾聽了郭沫若的話,無不表示氣憤。新聞記者不斷撳動快門,咔嚓咔嚓地對著郭沫若拍照。
郭沫若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仍然有力地接著說:
“有些人的作風和想法不容易改變,總認為政治協商會議是自己的失敗……”他留住半句話沒有說出,那就是:“破壞政治協商會議,到頭來才真正要嚐到失敗的苦頭。”這半句話並不是他說不出,而是他覺得這句話說了也沒有用,因為蔣介石國民黨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他們決不會甘心於搞政治協商,更不會給全國人民以和平和民主。
事實也確是如此。儘管政協成功大會籌委會為較場口血案向法院提出了起訴,郭沫若、李公樸等也曾親自出庭,事情還是不了了之。
不僅於此,繼重慶較場口血案之後,3月18日,江蘇南通又發生了國民黨軍警武裝鎮壓集會要求和平、反對內戰的市民的南通事件;4月21日,北平中央公園舉行國大問題講演會,又遭國民黨特務破壞,一些到會教授被打致傷……但是,正如郭沫若所說,國民黨如此逆世界民主潮流而動,是決不會有好結果的。打手們的指揮者總以為自己很高明,打了你,你把我無可奈何,而且打了你,你身上總覺得痛。這是一點也不錯的,暫時也實在把你無可奈何,暫時也實在曉得痛或甚至有死亡的危險;然而我們正感謝你這樣打,你把鐵打成了鋼,把廣泛的朋友都打成患難之交了。
5月4日,郭沫若參加了中華全國文藝協會第二屆“文藝節”及該會成立八週年大會。
中華全國文藝協會的前身是1938年3月在武漢成立的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1945年10月因抗戰勝利改名為中華全國文藝協會。郭沫若一直為該會理事,為它做了大量工作,有著非常突出的貢獻。特別是1942年以後在國民黨統治區文藝界傳達貫徹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起了重要作用。
對於毛澤東的《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郭沫若是認真學習,認真宣傳,認真貫徹的。他的生活經歷和二三十年的文藝實踐使他深深懂得,在現今世界,特別是在現今的中國,文藝不可能離開政治,而總是要為一定的政治服務。
儘管現在看來,他當時的一些看法和認識不無一點偏頗,但當時的政治現實實在是不容許他有絲毫猶豫和別的什麼選擇。所以,在這次5月4日舉行的文藝界的大會上,也是他離開堅持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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