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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釋支遁道林並逸少、凝、徽、操之等41人,修祓禊之禮,揮毫制序,興樂而書,用蠶繭紙,鼠須筆,遒媚勁健,絕代所無。
所記如親歷者見。不過相傳原本被愛好書法的唐太宗李世民所得,認為堪稱王羲之書法之冠,遂令人臨摹了許多副本,真跡為其死後陪葬於昭陵。後人見到的《蘭亭序》帖,皆為臨本摹本。
《蘭亭序》貼摹本以馮承素本被公認為最近原作。全篇凡28行324字,寫來從容不迫,氣韻生動,雄秀兼蓄,文情並茂,真讓人感到達到心手合一的高度境界。
除摹本外,唐初的虞(世南)、歐(歐陽詢)、褚(遂良)、薛(稷)、陸(柬之)等書法大家也都有臨本傳世。但後人評論說:“善法書者,各得右軍之一體,若虞世南得其美韻,而失去俊邁;歐陽詢得其力,而失其溫秀;褚遂良得其意,而失於變化;薛稷得其清,而失於窘拘……”嗣後,宋代的薛紹彭,元代的趙子昂,也都有臨本相傳。儘管這些臨摹本都各自透露出它們的臨摹者自己的個性特色,表現出相當的藝術價值,但均不是右軍真跡,不免越發給人臨淵羨魚之情。
《蘭亭序》帖不僅因為後人許許多多的臨摹本而給人仰不可及愛不可得之感,還因為關於它還有一些傳說,更讓人覺得它幾近神聖的地步。
就是上面說到的那位何延之,寫了一篇《蘭亭記》,文中除了活靈活現地記敘了《蘭亭序》的寫作情況,還精心地敘說了一段它後來的命運和遭遇。
他是這樣講故事的:“右軍(對《蘭亭序》帖)亦自愛重,留付子孫,傳掌至七代孫智永。……禪師年近百歲乃終,其遺書付弟子辯才。……至貞觀中,太宗銳意學二王(按指王羲之、王獻之)書,訪募真跡備盡,唯《蘭亭》未獲。尋知在辯才處。”於是便想盡種種辦法誘取《蘭亭》,而辯才卻始終推說經亂散失,不知所在。後來房玄齡推薦監察御史蕭翼去騙取,費盡苦心,終於得手。太宗高興得不得了,欽令對房玄齡、蕭翼、辯才都予重賞。並命“趙模、韓道政、馮承素、諸葛貞四人各拓數本,以賜皇太子、諸王、近臣。”貞觀二十三年,太宗臨終前,向高宗耳語:“吾欲將所得《蘭亭》去。”於是《蘭亭序》的真跡便被作為太宗的陪葬品而埋進了昭陵。
這真是說得有點神乎其神。特別是太宗死時向他的兒子高宗提出要求把《蘭亭序》作為殉葬品帶進墳墓,且父子二人是用“耳語”,除非是高宗後來傳出,當不可能為第三者所聽見,太宗的遺願,《蘭亭》的歸宿,又究竟會是怎樣呢?
還有一位與何延之基本同時代的人劉其所著《隋唐佳話》也有一段傳說,全文是:
王右軍《蘭亭序》,梁亂,出在外。陳天嘉中,為僧永所得。至太建中,獻之宣帝。隋平陳日,或以獻晉王(按即後來的隋煬帝),王不之寶。後僧果從帝借拓,及登極,竟未從索。果師死後,弟子僧辯得之。太宗為秦王日,見拓本驚喜,乃貴价市大王書,《蘭亭》終不至焉。及知在辯師處,使蕭翼就越州求得之。(一作“乃遣問辯才師,歐陽詢就越州求得之”。)以武德四年入秦府。貞觀十年,乃拓十本以賜近臣。帝崩,中書令諸遂良奏:“《蘭亭》,先帝所重,不可留。”遂秘於昭陵。
這段故事,雖有些情節與何延之所說不盡相同,但基本意思是一樣的,依然是把《蘭亭序》說得十分神乎,讀之仍使人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
不過,總的說來,歷代比較流行的說法乃是:東晉永和九年(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與謝安、孫綽等人,會於會稽之蘭亭。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諸詩友飲酒唱和,得詩三十七首,積成一集,王羲之即席揮毫,寫下了《蘭亭序》。由於愛好書法的唐太宗李世民特別欣賞王羲之,認為“盡善盡美”者只有王羲之,他尤其喜歡這個字帖,所以斷然肯定系王羲之真跡。其後的許多帝王和士大夫也這樣宣揚,使《蘭亭序》帖一直享有盛譽。這一說法多少年來幾乎是書法界和書法史的定論。
說“幾乎”是“定論”,是因為對於《蘭亭序》帖究竟是否王羲之所作,還是有人不斷質疑,儘管質疑的人不是很多,且終未成大氣候。
較早的質疑是停留在問題的表面,即懷疑為何在唐以前一些史籍叢帖未見入載,只是在唐之後經過唐太宗的特別“青睞”,又經宋元明清歷代帝王“欣賞”及許多封建士大夫的附和迎合,群起“詠贊”,才把它抬到了至高無上的地位。
當然,許多人都不否認該帖有其不可低評的藝術價值,但也有人對其評價不高,認為既經鉤摹,即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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