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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包裡癱瘓的老人。春寒和蝗蟲刺激著人們的神經,喝酒吃肉,吹牛放屁,甚至談情說愛,都沒了心情。
滅蝗大軍浩浩蕩蕩開向不遠的草原,公安系統也加入其中,揮打得天昏地暗。夜晚,陳麥和兄弟們圍著篝火,喝著蒙古燒,烤著肥螞蚱,看著學生們活潑的舞蹈,繼而嘆著氣說,草料都被它們吃光,這冬天的牛羊肉可就又得漲價了。
局裡召開全市各分局及直屬單位月度工作會議。開會之前,各支隊的頭兒饒有興致地說著掃蝗的奇聞異事,但嚴肅的文局一進來,眾人便收了笑容,審犯人那樣正襟危坐了。大家清咳著嗓子,開啟各自的筆記本。文局照例環視四周,像要找一個案犯似的。他用渾厚的後山口音說了開場白,簡要地對各部門這個月的工作予以肯定。大家抿著嘴唇,眼皮耷拉,知道前面的都是廢話,後面才是重點。
陳麥聽得昏昏欲睡,腦子裡亂七八糟。那天在雲鐵山家胡的那把一條龍到底算對沒有?總覺得他老婆少給了八百,自己明明是莊家多著一番呢?錢是小事,又被這東北娘們算計,很是窩火。火車站邊新開的那家桑拿中心什麼來路?給自己明目張膽地上貢,還有點摳門,一張金卡才存兩萬消費?上小學的兒子又惹事了,一腳把同學的小雞雞踹成大蘿蔔了,弄不好斷子絕孫了,怎麼才能搞定他那不依不饒的開出租的老爸呢?聽說雲鐵山天天往政法委劉書記和省廳領導家裡跑,這小子管刑偵,總和下三濫打交道,哪來那麼多油水?擺出架勢要和自己爭這個副局長啊?想得美!治安維穩是局裡最重要的工作,還能讓天天和女屍打交道的雲鐵山騎到脖子上去?嗯,還有,上次投到雜誌社的那首詩被北京一個雜誌轉載了,他們主編邀請自己去開個詩歌研討會,去不去呢?那些詩人可都缺心眼兒,一個個神經兮兮的,摻乎這事,別傳回單位有什麼負面影響;還有他那個越老越缺心眼的老媽,非要拼命寫兒歌,把三字經寫成了兒歌大白話,寫得比聖經都厚,老催著他找出版商,說這是一本曠世奇書,前無古人……
一條簡訊震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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