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小皮包,掏出嶄新一紮萬元,往茶几上一摔,指著那姑娘叫:“趴下!”
陳麥示意大龍出去把門兒。他拉著兩個兄弟坐下,拿過酒瓶給他們倒酒。
“行,老六,你來吧!讓老二和老四看看你那玩意兒好不好使?姑娘你要是不爽,我們今天羞死他,⑸9⒉給他看錶!他要是頂過半小時,我小費加倍!”
眾人鼓起掌來。老六已然赤條條了,扶起蔫巴巴的器具戴套子。“媽的,弄死你,看我不弄死你……”他的四肢和在學校時一樣瘦弱,肚子卻像裝滿了蛔蟲撅起老高。女孩子不再說話,彎腰趴在了茶几上。
老六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有一面牆,鑲著千奇百怪的性具。得勢後的老六為把漂亮女人弄上床可以不擇手段,不惜血本。每個男人心中都有那無法言說的痛,老六造出了世界上最為堅挺的塑膠陽具,卻扶不起自己那根提前磨損的寸短之物。不知何時,這混蛋又沾了毒,整天和一幫道友混得暈乎乎的,身體就更加糜廢,如今陽剛勢去,精神萎頓,舉起來好是艱難,說起來那個心酸。
坐在角落的小白突然出聲:“我來伴奏吧……”他抱起吉他,旋律一起,竟是鬥牛士進行曲。女孩子撅臀低腰,等著他硬起來。老六低頭擺弄半天,杵上去又退回來,又擺弄幾下,杵上去,又退下來,連套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陳麥知道這傢伙不舉,不知說什麼好。
“再給兩千,我幫你舔起來。”女孩子回頭道。老六一愣,揚起手來要打,卻放下了。他扭身拿過皮包,又掏出一紮錢來,往桌上一丟。
“來吧,爽了全給你!”
小白的琴聲停了,電視的聲音關了,於是所有人的笑和呼吸就都屏住了。女孩扭過身來單膝跪下,纖細的手扶起老六的東西,用靈巧的舌頭開始逗弄他。老六閉眼向天,像抬不起槓鈴的運動員,繃足了力氣在那器物上。陳麥一陣反胃,忙喝了口酒。小白抱著琴不知所措,琴絃冰冷,發著奇怪的光。大龍在門外抽著煙,頭都不回,後腦勺上白髮森森,僵直得像具樹根做的雕像。
老四端坐如堂上的法官,喉結一鬆一緊地動。老二把眼鏡揣進了兜裡,眉頭緊鎖,一支菸叼在嘴裡,卻忘了點火。屋裡靜得像太平間,只有老六的喘息呼呼作響。
女孩子也不再看他,她長髮蓋頭,露出鮮紅的口舌,深入淺出,左擰右旋,瘦弱的身體微微扭動。桌上的兩萬塊錢嶄新刺眼,親切如上面主席的微笑。
老二自飲一杯沒加冰塊的“約翰走路”,低聲對陳麥說:“老三,老六這是怎麼了?以前不這樣,這雞巴怎麼不行了?這雞巴不行啊!”陳麥也低頭道:“別說他了,沒準哪天,我們也不行了。”
他猛然想起健康街那個大夫的話,心裡一陣發毛,不由得摸了一下下面,還好,硬得很。
“你別在意,老六不是給你們臉色看,他就是喜歡折騰自己。”陳麥又和老四幹下一杯。
“我怎會怪他,是心疼他……”老四竟有些眼淚汪汪了。
老四和老六在學校打過一架。老六無法忍受下鋪老四無休無止的臭屁,半夜發難,老四認為這是基本人權,天經地義;老六認為這是侵犯相鄰權,必須道歉。二人理論吵光便動了手,耳光扇得響亮。陳麥被吵醒時,二人在地上打得不亦樂乎,被兄弟們拉開還在吐唾沫。這件屁事令宿舍裡氣氛黯淡了很久,但老四終於改了放屁的習慣,畢業時老六求他放幾個送行,他倒放不出來了。
“老大身體怎麼樣了?”陳麥突然想起麻技如神的福建老大來。
“尿毒症,在福州一個醫院治呢,聽說過不了今年……”老二皺著眉說。
老大一心當官,畢業就回了老家,在縣政府幹活,天天喝大酒,如今成了縣長,眼看要升書記,身子卻垮了。
三人避開這個話題,但也沒更合適的話題可說,就麻木地看著老六。陳麥和身邊的女孩打聽這女孩的來歷,得知她叫小梅,四川來的,大地震時父母雙亡,親戚沒活幾個,就留下她和剩了一條腿的十四歲的弟弟,一年前經朋友介紹,她就做了這一行。
“好了,好了,快快……”老六似乎來了感覺,急匆匆地將女孩翻轉過來,撕開一個新套子哆嗦著戴,還沒戴上,卻一激靈就射了。稀淡的一溜東西像初生童子滋出的尿,飛在茶几上。老六低號一聲,那絕望似乎從丹田裡來。他又罵了一聲娘,便頹然跪倒在地。
陳麥忙上去扶他,老六滑膩如泥塘的鰻魚,猛然淚如雨下。
“陳麥,爺真的沒用了……”
女孩厭惡地躲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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