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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衣給我,凍死我了!要不是從長椅上掉下來了,我險些就睡過去。”
“那雞巴更不行了,那成了懸案了,昌平公安局圍著你勘驗半天,肯定弄不明白這人幹嗎死在這。先要拉回去對你進行一番屍檢,先扒光了,再把肚子剖開,喉嚨和屁眼取樣,之後不了了之,給你定個為情自殺,然後把你的眼珠子和兩個腎都賣給醫院,大腳趾上釘個鐵牌就送了火葬場。你一溜煙就爬煙囪走了,法大多少女人要為此爭風吃醋,茶餘飯後,各路騷婆都發著祥林嫂般的感慨:這雞巴不行,你說陳麥這個傻逼,走就走了,可他到底是不是為我死的呢?”
陳麥對這個荒謬的夢感到難堪,夢裡的他在辛蘭面前顯得如此懦弱,說出來自是丟人。難怪夢裡的對話酸得肉麻,像胡編的話劇臺詞。抽完那根菸後,他決定拉著兩個活寶去大喝一頓。駱駝的名字又在山裡迴盪,那是他們回來了。他的心裡仍被那夢境擠得滿坑滿谷,必須把他們倒將出來才算好過,今晚定要喝醉,一醉不用解千愁,就解這一晚的夢魘便好。
兩個活寶當然樂意,且提出了明確的要求。散裝啤酒是不喝的,最差也得是瓶裝燕京,還要配花生米。這麼晚的光景,西門的酒館全都關了,他們繞過半個學校,來到東門南邊那一排小飯館。這裡的小川味飯莊有一雙姐妹老闆,川中生人,為人豪爽,略有姿色,至今未嫁。不管多晚,只要敲門,大姐必開門迎客,高興了還能請大家喝上幾杯,這在法大早已成為佳話。
“陳麥,你說這小川味的姐妹花,哪個條兒更順?哪個人更騷?”老六用牙咬開一瓶啤酒,熬得通紅的眼盯著櫃檯前的老闆娘。
“老六,你這雞巴不行……咱好賴是堂堂律政學子,國之大器,別雞巴動不動就硬了起來。想找條兒順的,法律系有的是;想找人騷的,國經系一大把;想找又順又騷的,管院一樓道。犯得著三更半夜在這兩個用刷鍋水洗澡的女人身上打主意麼?這雞巴不行……”老二撕開一包花生米,嚼得嘎嘎作響,指著老六做不屑狀。
陳麥對姐妹花毫無興趣。坐下喝了幾杯,他仍陷在剛才的夢境裡,或者還沒醒來,凳子上只是一具肉身在推杯換盞,而那真的魂魄仍盤旋在月光之下,在漆黑冰冷的小亭子裡徘徊。
見老二和老六沒完沒了地評論姐妹花的胸脯和屁股,陳麥扭過臉去,看著骯髒的玻璃窗外那冷清的街道。八達嶺高速已經修了一年,路邊立著破爛的鐵皮圍網,上面有塗鴉的裸體男女在交配,像遠古的壁畫。輔路上泥濘不堪,車轍深印,一條條反覆傾軋,伸不出多遠便被別的車轍替代,一輛拉土的卡車轟然駛過,又把那些車轍軋得七零八落。
陌生的感傷浮上心頭,他無法道明。對辛蘭的感情像是始終在這條泥濘的輔路上來來去去,而別人或許已經在高速上奔著目標極速狂飆。夢裡的辛蘭才是他渴望的樣子,他多麼渴望這個女人主動向他示愛,甚至屈服。為什麼會在她耳邊說出那麼一句話呢?這說明了什麼呢?
“陳麥,最近你有些不對勁啊?兄弟倆不是外人,跟老大他們不同,心裡有話跟咱倆說說,是為辛蘭吧?”老六遞過一杯酒,帶著早把你猜透的微笑。
“哦,沒有啦,不是,嗯,不是……”陳麥還在情緒裡晃悠,被老六一語點破,像被針頭刺破的氣球,心慌到處亂竄。
“你看你看,你只有這種事藏不住,他和郭宇打了個平手,正犯愁呢,老二喝酒,耶!”
老六和老二莊嚴地碰了杯。老六又說:“其實呢,我知道,辛蘭也挺喜歡你的,本來是兩塊磁鐵,烈火乾柴,可是呢,你這人太裝,非要屁股朝後,那磁極就反了,大好機會自己糟蹋了。辛蘭是什麼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主,一般人武裝到牙齒日夜猛攻都不一定奏效,你可好,兩手揣兜裡在那扮酷。郭宇扮酷,你非要比他還酷,這就成了上山不穿底褲——肯定扯著蛋了。你這做派對駱駝可以,對辛蘭不行。對辛蘭你要下猛藥,別管是蒙汗藥、迷魂藥還是春藥,總之得是猛藥。”
“那兄弟,這雞巴該咋辦?”老二頓做小學生狀,捏著嗓子問道。
“且聽灑家道來,第一,對此女須有手段,要有絕招,不能欲擒故縱,需要欲縱故擒。老三你且聽來,其他都扯雞巴蛋,什麼感情,什麼情緒,什麼誤會,通通一邊去。擒賊先擒王,泡妞先泡身,製造機會,圖窮匕見,霸王卸甲,直搗黃龍,咔嚓一槍,紅白立現……”
“可兄弟……你這辦法聽著……這雞巴是強姦啊……這哪能亂來呢?老三有這器官,卻沒這心,有心也沒這膽,有這個膽,這孫子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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