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人的姿勢也就像十八羅漢,只見他們或坐或臥、或躺或歪、或嗔或痴、或明或暗、或笑或怒……。姿態萬千,各顯神通。
“咣!咣!咣!……”那具封神一個健步奔到中門邊,提起光腳板就踢那個鐵門,鐵門在大力作用下,咣咣直響。
沒有一個人去制止他,一個監號里弄這麼樣一個貨,那可是一個大大的麻煩,所以他的踢門聲會把值班看守叫來,到時候全監舍一起發難,應該可以將他驅逐出境。不斷如此,馬壯偷空也跳下去踢了幾下門,也算是一種發洩。
果不其然,很快,就聽見開門的聲音,進來的是譚所。
“這傢伙不斷的踢門,我們制止不了。”
“這傢伙還撓人,譚所你看這就是他撓的。”馬壯露出手臂上的抓痕。
“這傢伙是個瘋子,他說他是個什麼封神。”
“你看譚所,還是把他送別的監號去吧!要不然,我們今晚是沒得覺睡了。”
譚所聽了眾人七嘴八舌的叫苦,又望望蹲在一邊的老封神,苦笑一下,對外面喊了一句:
“鄒揚,去拿一副大三扣來。”只聽見外面答應一聲,有人跑了出去。
大三扣,那是要戴腳鐐了,還大三扣,夠這老小子喝一壺的了。
“你!你!你!你們三個把他按住。”譚所點了陸義、付九、馬壯三個人。
三個人依言一湧而上,把那個封神緊緊地按在地上,反背雙手,譚所給他上了手銬。
很快,腳鐐也取來了,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個六十斤重的大腳鐐給他戴上。載戴上手銬腳鐐的老爺子馬上老實多了,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呼呼地喘著粗氣。看來剛才的掙扎讓他費盡力氣,一時還發動不了再次的衝鋒。
譚所再次檢查了手銬腳鐐,然後衝陸義吩咐道:
“今天晚上就這樣了,你安排一個人守夜,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小兵,小兵,有什麼事情叫我們。”譚所又衝站在巡邏道上的小兵叮囑了一句。
堅實的鐵門再次緊緊地合上,又只剩下滿屋子的光頭和那隻孤零零的封神半仙。
半仙仍在地上喘著粗氣,乾癟的胸脯一起一伏,發亮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剛才的掙扎的確讓他耗盡心力,現在眾人的心裡都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半仙是不是真得是半仙之體。陸義看了看鄒啟華一眼,鄒啟華也同樣看了他一眼,兩人都沒有答案。
“誰來守這個老封神?”陸義環視了一圈床上這些遠達不到半仙的光頭。
“我來吧!”鄒啟華微笑著把這個任務接了下來。
“我年紀大了,也睡不了幾分鐘,這事就我一個人來吧!你們都睡吧!”鄒啟華的自告奮勇,讓另外幾個躍躍欲試的傢伙扭捏了幾下,就熄了。
“要不,主任,你先眯一會兒,下半夜再換過來。”陸義客氣了一下。
“不用,在這裡面天天睡得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這覺啊!早就把後幾十年的都睡光了。沒關係,你睡吧!我這兒正好想一些事兒。睡吧!睡吧!”鄒啟華還真不含糊。
“我是真封神!我是真封神!”封神半仙不知什麼時候又跳了起來,居然把背在身後的雙手挪到了身前。好傢伙,還挺能的。
“他怎麼把手銬挪前邊來了呢?”馬壯大叫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封神半仙身上。
這背在身後的手銬要把它挪到前邊來,就必須伏低身子,讓戴著手銬的手從屁股下穿過,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一定的頭腦和技巧那是做不到的。而他卻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就完成了,難道真有鬼助?
所有人不禁對這個半仙刮目相看,說實在的,在這個鬼地方,不信迷信的人根本不存在,人們會透過各種各樣方式祈求平安發洩不滿。迷信的事物在各號監越流越神,就象“閻王老黑”有些的確是空穴來風,可有些又是人們無法解釋的超閱歷事件,越是解釋不清的事,就越能引起迷信風潮。人們往往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對待每一件事。這也與國民的信仰有關,因為信仰是人民的靈魂依託。
伴隨人一生的前進的目標就是信仰,而在這個泱泱大國,是沒有什麼信仰的,解放以來,我們信仰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可是經過十年的文化大革命,這種信仰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被完全扭曲了,也被徹底摧毀,人們從狂熱的信仰中清醒了,陷入一種無信仰的狀態中,所以才有了從有信仰的“無我”中走向無信仰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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