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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戰術和刺殺等軍事課程上也名列前茅,每次都排在優等生的行列裡。 風雲急劇變幻的年代,學校也不是真空,也充滿急劇變幻的風雲。作為優等生的葉挺,心胸時刻被急劇變幻的風雲所激盪所澎湃所洗禮。 當竊國大盜袁世凱宣佈1916年為洪憲元年而準備登基做皇帝時,遭到全國人民的抨擊和討伐。葉挺和軍校的同學們也義憤填膺,結隊上街遊行,張貼標語,向民眾講演。他多次站在臺階上高喊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口號,痛擊袁世凱稱帝復辟、屈服日本帝國主義的壓力、接受喪權辱國的“二十一條”的無恥行徑和滔天罪行。不僅如此,他還和同學們利用軍校學生的特殊身份,來到湖北軍務幫辦王佔元管轄的炮兵營地動員官兵起事,用真槍真炮參加反對袁世凱的鬥爭。 在軍校學習過程中,參加實際鬥爭的鍛鍊和從參加實際鬥爭加深對軍校學習的價值的認識,使葉挺對時事對人生愈發勤于思考,勤於探索。他在預備學校畢業前寫給著名的《新青年》雜誌的一封探索人生哲理的信函,就展示了他“振汙世、起衰弱”的偉大志向和“不累於外物,不累於情慾”的高尚情操的形成。 二十歲的葉挺在武昌陸軍第二預備學校的畢業典禮儀式上,第二次以優秀生的殊榮被學校保送到高階軍事學府一保定軍官學校。 保定是位於燕趙大地的一座聞名遐邇的歷史文化古城。城內有元代建築的氣勢雄偉的大慈閣,有“幾疑城市有蓬萊”的曾闢有清雍正書院的古蓮花池。保定西依巍峨太行,東臨浩瀚白洋大澱,京廣鐵路大動脈貫穿南北。因此,保定是北京南端的重要門戶,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保定軍官學校之所以成為當今軍事最高學府,不僅因為它建立軍校早,而更主要的是從教官到學生都可謂集中了軍界的頂尖人才和未來驕子。同時,這所軍校的治學綱領即被人廣泛稱頌的保定軍校精神也非同凡響:“愛國、愛校、忠勇、守信、苦讀、勤練、守時。”據說,“保定軍校精神”是原校長蔣百里先生制定的。蔣百里早年留德、留日,是專攻軍事的高材生。他在德國留學時,因為才華橫溢,造詣深厚,得到過著名的德國名將伯盧麥的特殊賞識;他在日本留學時,曾學優異,出類拔萃,成為被天皇授予寶刀的第一個外國人。 回國以後在擔任保定軍官學校校長時主張,作為中國新一代軍人,應該將中國的遊俠、日本的武士和歐洲的騎士三者的氣質、膽略、情懷、風度熔為一爐,鑄造出一種中國的新軍魂。因此,學校的校規對學生要求十分嚴格,不允許有絲毫的懈怠、辱謾和造次。 葉挺為保定軍官學校第六期學生。他選定的學科為工兵。他認為,工兵科可以學到物理、化學、工程建築、實用爆破、橋樑架設等多門類的知識,同時也兼學一般步兵的軍事常識,將來既可以帶兵打仗,也可以搞“實業救國”,發展面寬,對國家更有益處。 葉挺是第六期學生中有名的“書蟲”。只要稍有閒暇,他便手不釋卷。《孫子兵法》、《戰國策》、《東周列國志》,他無不博覽。對陳壽的《三國志》和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他比照地看了兩遍,其中《三國志》都被他翻爛了。對於資產階級軍事理論的代表作、普魯士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他精心研讀,對於一些精闢的論點做到了倒背如流,爛熟於胸。葉挺不但對爆破、築城、地理學頗感興趣,而且對戰術課更是情有獨鍾。每次戰術課,他根據廣泛涉獵的古今中外戰例,融會貫通,常常發表精闢而獨到的見解,被教官和同學們譽為“智多星”。 1919年新年過後,葉挺以優異的成績作為保定軍官學校第六期畢業生,結束了他一生中在軍校的學習生涯,將要奔赴到學校所分配的部隊中去。由於這所學校屬於北洋軍閥掌管,畢業的學生大都去北洋軍中任見習軍官。他的同班同學鄧演達、李振球、羅梓材等都到北方部隊去了,葉挺因向學校遞交了去德國留學的申請,學校根據他“全優”的條件批准他享受“官費”去留洋。 但是,去德國留學,“官費”不足保障全部學習和生活所需,還必須籌措一筆可觀的“私費”方可成行。於是,葉挺回到了周田村。 然而,此時葉家的家境已經變得悽零衰敗。由於在料理葉挺的父親葉錫三和他母親的後事時幾乎將全部家當變賣殆盡,遠在馬來亞謀生的七哥葉秩平也囊中羞澀,所以因“需資無著”而使葉挺出國留學遂成泡影。 葉挺出國不成,便根據同窗好友鄧演達的薦言,到福建漳州拜會援閩粵軍司令部參謀長鄧鏗。 一副英武練達的軍人風度的鄧鏗是孫中山的革命中堅。他早年加入孫中山領導的興中會和同盟會,知識淵博,多謀善斷。葉挺見到這位傾慕已久的革命前輩,雙腳跟兒一磕,“喀嚓”一個立正,舉手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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