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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南關,破水寨,拔月城。泗州
守將範再遇,驚慌的了不得,即開城乞降。匡胤入城,禁止擄掠,秋毫無犯,
州民大悅,爭獻芻粟犒軍。周主自至城下,再遇迎謁馬前,受命為宿州團練
使,拜謝而去。匡胤出奏周主,報稱全城安堵,周主乃不復入城,分三道進
兵。匡胤率步騎自淮南進,自督親軍從淮北進,諸將率水軍由中流進。
淮濱因戰爭日久,人不敢行,兩岸葭葦如織,且多泥淖溝塹。周軍乘勝
長驅,踴躍爭趨,幾忘勞苦。沿途與唐兵相值,且戰且進,金鼓聲達數十里。
行至楚州西北,地名清口,有唐營駐紮,保障楚州,由唐應援使陳承昭扼守。
趙匡胤沂淮而上,夤夜襲擊,搗入唐營,陳承昭不及預備,慌忙逃生。匡胤
入帳,不見承昭,料他從帳後遁去,急急追趕,馬到擒來,所有清口唐船,
除焚蕩外,尚得三百餘艘,將士除殺溺外,收降七千人,淮上唐艦,掃得精
光,周水軍出沒縱橫,毫無阻礙。
濠州守將郭廷謂,曾遣使至金陵乞援,及使人返報,謂當促陳承昭援泗,
所以閉城待著。不料承昭被擒,全軍覆沒,廷謂無法可施,只得依著周主命
令,送呈降表。當令錄事參軍李延鄒起草,延鄒勃然道:“城存與存,城亡
與亡,這是人巨大義,奈何靦顏降敵!”廷謂道:“我非不能效死,但滿城
生靈,無辜遭戮,我實未忍,況泗州已降,清口覆軍,區區一城,如何保全,
不如通變達權,屈節保民,願君勿拘小節!”此語亦聊自解嘲。延鄒擲筆道:
“大丈夫終不負國,為叛臣作降表!”擲地作金石聲。廷謂大怒,拔劍相逼
道:“汝敢不從我命麼?”延鄒道:“頭可斷,降表不可草!”言未畢,已
被廷謂把劍一揮,頭落地上。濠州尚有戍兵萬人,糧數萬斛,廷謂舉城降周,
全城兵糧,俱為周有。
周主因泗州已降,不必後顧,當然大喜,敕授廷謂為毫州防禦使,另派
將吏駐守,自往楚州攻城。廷謂馳謁行幄,周主語廷謂道:“朕南征以來,
江南諸將,敗亡相繼,獨卿能斷渦口浮橋,破定遠寨,也可算是報國了。濠
州小城,怎能持久,就使李倣自守,亦豈足恃!卿可謂知機,現命卿往略天
長,卿可願否?”廷謂便稱願往,周主即令自率所屬,往攻天長。再遣鐵騎
右廂都指揮使武守琦,率數百騎趨揚州。甫至高郵,揚州守將,已毀去官府
民廬,驅人民渡江南行,及守琦入揚州城,已是空空洞洞,成了一片瓦礫場,
此外只剩十餘人,不是老病,就是殘疾,死多活少,未便遠行,因此還是留
著。守琦付諸一嘆,據實奏聞。
周主仍命韓令坤往撫揚州,招輯流亡,權知軍府事宜。又派兵將拔泰州,
陷海州。惟楚州防禦使張彥卿,與都監鄭昭業,硬鐵心腸,彷彿壽州的劉仁
贍。周主親御旗鼓,連日攻撲,城外廬舍,掃盡無遺,更發州民鑿通老鸛河,
引戰艦入江,水陸夾擊楚州城,炮聲震地,鼓角喧天,彥卿絕不為動,惟與
鄭昭業同心堵御,視死如歸。彥卿子光祚,隨父登城,望見周軍勢盛,城中
危在旦暮,乃泣諫彥卿道:“敵強我弱,萬難支援,城外又無一人來援,看
來徒死無益,不如出降。”彥卿不答一詞,旁顧諸將道:“那裡有敵軍來攻,
汝等可望見否。”請將側身他顧,光祚亦掉頭瞧著,不防彥卿拔出腰劍,竟
向光祚頂後劈去,砉然一聲,首隨刀落。請將聞有劍聲,慌忙轉視,但見一
顆血淋淋的頭顱,已在城上擺著,禁不住大家咋舌!彥卿卻泣語諸將道:“這
是彥卿愛子,勸彥卿降敵,彥卿受李氏厚恩,義不苟免,這城就是我死所哩!
諸君畏死欲降,儘可從便,但不得勸我,若勸我出降,請視我子首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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贍殺子彥卿亦殺子,可謂無獨有偶。諸將皆感泣思奮,莫敢言降。
苦守至四十日,猛聽城外一聲怪響,好似天崩地塌一般,城上守卒,騰
入天空,城牆坍陷至數十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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