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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父微名,我簡直不要了!你等快去草
定帝制,擇日做大燕皇帝!”有司唯唯而退。
守光遂自服赭袍,妄作威福,部下稍稍怫意,即捕置獄中,甚且囚入鐵
籠,外用炭火熾熱,令他煨斃,或用鐵刷刷面,使無完膚。孫鶴看不過去,
時常進諫,且勸守光不應為帝,略謂“河東伺西,契丹伺北,國中公私交困,
如何稱帝?”守光不聽,將佐亦竊竊私議。守光竟命庭中陳列斧鑕,懸令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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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道:“敢諫者斬!”梁使王瞳、史彥群到燕,竟將他拘禁起來,各道使臣,
到一個,囚一個,定期八月上旬,即燕帝位。孫鶴復進諫道:“滄州一役,
臣自分當死,幸蒙大王矜全,得至今日,臣怎敢愛死忘恩!為大王計,目下
究不宜稱帝!”與禽獸談仁義,徒自取死,不得為忠。守光怒道:“汝敢違
我號令麼?”便令軍吏捽鶴伏鑕,剮肉以食,鶴大呼道:“百日以外,必有
急兵!”守光益怒,命用泥土塞住鶴口,寸磔以徇。
越數日即皇帝位,國號大燕,改元應天。從獄中釋出梁使,脅令稱臣,
即用王瞳為左相,盧龍判官齊涉為右相,史彥章為御史大夫。這訊息傳到晉
陽,晉王存勖大笑道:“不出今年,我即當向他問鼎了。”張承業請遣使致
賀,令他驕盈不備。存勖乃遣太原少尹李承勳赴燕,用列國聘問禮。守光命
以臣禮見,承勳道:“我受命唐朝,為太原少尹,燕王豈能臣我?”守光大
怒,械繫數日,釋他出獄,悍然問道:“你今願臣我否?”承勳道:“燕王
能臣服我主,我方願稱臣,否則要殺就殺,何必多問!”守光怒上加怒,竟
命將承勳推出斬首。晉王聞承勳被殺,乃大閱軍馬,籌備伐燕,外面恰託言
南征。
梁主溫正改開平五年為乾化元年,大赦天下,封賞功臣,又聞清海軍即
嶺南。節度使劉隱病卒,也輟朝三日。假惺惺。令隱子巖襲爵,既而連日生
病,無心治事,就是劉守光拘住梁使,自稱皇帝,也只好聽他胡行,不暇過
問。
到了七八月間,秋陽甚烈,他聞河南尹張宗姡Ъ遙�罷由醵啵�齏�焓獺�
從,竟往宗姡�降凇W趭'原名全義,家世濮州,曾從黃巢為盜,充任偽齊吏
部尚書,巢敗死,全義與同黨李罕之,分據河陽。罕之貪暴,嘗向全義需索,
全義憤不能平,潛襲罕之。罕之奔晉,乞得晉師,圍攻全義,全義大困,忙
向汴梁求救,朱溫遣將往援,擊退罕之,晉軍亦引去。全義得受封河南尹,
感溫厚恩,始終盡力,且素性勤儉,教民耕稼,自己亦得積資鉅萬。特在私
第中築造會節園,枕山引水,備極雅緻,卻是一個家內小桃源。朱溫篡位,
授職如故,全義曲意媚溫,乞請改名,溫賜名宗姡В�鷗�派汀<拔碌剿�搖�
避暑,自然格外巴結,殷勤侍奉,凡家中所有妻妾婦女,概令叩見。
溫一住數日,病竟好了一大半,食慾大開,色慾復熾,默想全義家眷,
多半姿色可人,樂得仗著皇帝威風,召他幾個進來,陪伴寂寥。第一次召入
全義愛妾兩人,迫他同寢,第二次復改召全義女兒,第三次是輪到全義子婦。
簡直是豬狗不如。婦女們憚他淫威,不敢抗命,只好橫陳玉體,由他玷汙。
甚至全義繼妻儲氏,已是個半老徐娘,也被他摟住求歡,演了一出高唐夢。
張氏妻女何無廉恥。
全義子繼祚,羞憤交併,取了一把快刀,就夜間奔入園中,往殺朱溫,
還是他有些志氣。偏被全義看見,硬行扯回,且密語道:“我前在河陽,為
李罕之所圍,啖木屑為食,身旁只有一馬,擬宰割飼軍,正是命在須臾,朝
不保暮。虧得梁軍到來,救我全家性命,此恩此德,如何忘懷!汝休得妄動,
否則我先殺汝!”不是報恩,直是怕死。繼祚乃止。
越宿,已有人傳報朱溫,溫召集從臣,傳見全義。全義鞏恐繼祚事發,
嚇得亂抖。妻儲氏從旁笑道:“如此膽怯,做甚麼男兒漢?我隨同入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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