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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不足。德威不得已,引幽州兵從行,向子流涕道:“我不知死所了。”也
是命數該終,所以良謀不用。
已而梁軍大至,橫亙數十里。晉王自領中軍,鎮定軍居左,幽州軍居右,
輜重兵留屯陳西。晉王率親軍陷入梁陣,所向無前,十蕩十決,往返至十餘
次。梁馬軍都指揮使王彥章,支援不住,竟率部眾西走。晉輜重兵望見梁幟,
還道他來襲輜重,頓時驚潰,馳入幽州軍。幽州軍亦被他擾亂,反令彥章乘
隙搗入,斫死許多幽州軍。周德威慌忙拒戰,已是不及攔阻,再經賀瓌部眾,
也來幫助彥章,一場蹂躪,可憐德威父子,竟戰死亂軍中!小子有詩嘆道:
統兵百戰老疆場,具有兵謀保晉王。
誰料渡河偏梗議?將軍難免陣中亡。
德威已死,晉軍奪氣。晉王存勖,忙據住高邱,收集散兵,梁兵四面會
合。賀鎔亦佔了對面的土山,與晉王再決勝負。欲知再戰情形,俟小子下回
續敘。
契丹阿保機之強,謀略多出述律氏,彼徒執哲婦傾城之語,以律人家國
者,毋乃其所見太小耶!蓋惟妖媚妒悍之婦人,不誤人家國不止,若果智勇
深沉,好謀善斷,則佐興一國且有餘,遑論一家乎!但為阿保機設法,誘入
八部大人,聚而殲旃,雖從此得統一契丹,而居心未免太毒,述律氏亦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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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若夫晉之攻梁,名正言順,不勞贅述。晉王之冒險輕進,原違臨事而懼,
好謀而成之誡,胡柳陂一役,宿將如周德威,亦致戰死,此皆由輕率之害。
但德威行軍日久,奈何不預先戒備,竟為各軍所乘!然則其戰死也,殆亦有
自取之咎乎?蓋德威年已衰邁,暮氣亦深,無怪其前遇契丹,即望風奔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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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莽朱瑾手刃徐知訓 病徐溫計焚吳越軍
卻說梁將賀瓌,據住土山,為晉王所望見,即顧語將士道:“今欲轉敗
為勝,必須往奪此山。”說著,即引騎兵下邱,馳至對面土山前,奮勇先登,
李從珂、王建及等,隨後踵至,統是努力向前,一擁而上。梁兵抵敵不住,
紛紛下山,改向山西列陣,尚是氣焰逼人。晉軍相顧失色,各將請晉王斂兵
還營,詰朝復戰,獨閻寶進言道:“王彥章騎兵,已西走濮陽,山下只有步
卒,向晚必有歸志,我乘高臨下,定可破敵,且大王深入敵境,偏師失利,
若再引退,必為敵乘,就使收眾北歸,河朔恐非王有,成敗決諸今日,奈何
退去?”晉王尚猶豫未決,此時何亦遲疑耶?李嗣昭亦進諫道:“賊無營壘,
日暮思歸,但使精騎往擾,使彼不得晚食,待他引退,麾眾追擊,必得全勝。”
王建及擐甲橫槊,慷慨陳詞道:“敵兵已有倦容,不乘此時往擊,更待何時?
大王儘管登山,看臣為王破賊!”晉王見他聲容俱壯,也奮然道:“非公等
言,幾誤大計!”便令嗣昭、建及,率領騎兵,先驅突陣,自率各軍繼進。
梁兵正慮枵腹,不防嗣昭、建及兩大將,盛怒前來,大刀長槊,攪入陣
中,刀過處頭顱亂滾,槊到時血肉橫飛,大眾逃命要緊,立時潰散。那晉王
又率大軍驅到,好似泰山壓卵一般,所當輒碎。賀瓌拍馬返奔,部眾大潰,
死亡約三萬人。這是梁、晉第三次鏖戰。
晉王存勖,得勝還營,檢點軍士,到也死了不少。又聞德威父子陣亡,
不禁大慟道:“喪我良將,咎實在我,悔無及了!”德威尚有子光輔,為幽
州中軍兵馬使,留守幽州,當即命為嵐州刺史。惟李嗣源與從珂相失,且因
軍中訛傳,晉王已渡河北返,也即乘冰北渡,嗣聞晉王得勝,進拔濮陽城,
乃再南渡至濮陽,進謁晉王。晉王冷笑道:“汝道我已死麼?倉猝北渡,意
欲何為?”嗣源頓首謝罪。晉王以從珂有功,不忍加譴,且罰他飲酒一大觥,
聊示薄懲。自引軍北還魏州,遣嗣昭權知幽州軍府事。
梁主友貞,接到賀瓌敗耗,已是不安,隨後有王彥章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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