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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蜀主傾國來援,大破岐兵,知俊等狼狽走還。後來
知俊為岐將所讒,兵權被奪,舉族寓秦州。越三年,秦州為蜀所奪,知俊因
妻孥被擄,又背岐投蜀去了,後文慢表。
且說梁主溫連年抱病,時發時止,年齡已逾花甲,只一片好色心腸,到
老不衰。自從張妃謝世,篡唐登基,始終不立皇后,昭儀陳氏,昭容李氏,
起初統以美色得幸,漸漸的色衰愛弛,廢置冷宮。應第二回。陳氏願度為尼,
出居宋州佛寺,李氏抑鬱而終。此外後宮妃嬪,隨時選入,並不是沒有麗容,
怎奈梁主喜新厭故,今日愛這個,明日愛那個,多多益善,博採兼收。甚至
兒媳有色,亦徵令入侍,與他苟合,居然做個扒灰老。博王友文,頗有才藝,
雖是梁主溫假子,卻很是憐愛,比親兒還要優待,梁主遷洛,留友文守汴梁,
見第五回。歷年不遷。惟友文妻王氏,生得一貌似花,為假翁所涎羨,便借
著侍疾為名,召他至洛,留陪枕蓆。王氏並不推辭,反曲意奉承,備極繾綣。
但只有一種交換條件,迫令假翁承認,看官道是何事?乃是梁室江山,將來
須傳位友文。還記得乃夫麼?
梁主溫既愛友文,復愛王氏,自然應允。偏暗中有一反對的雌兒,與王
氏勢不兩立,竟存一個你死我活的意見。這人為誰?乃是友珪妻室張氏。張
氏姿色,恰也妖豔,但略遜王氏一籌,王氏未曾入侍,他已得乃翁專寵,及
王氏應召進來,乃翁愛情,一大半移至王氏身上,漸把張氏冷淡下去。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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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酸吃醋,很是不平,因此買通宮女,專伺王氏隱情。
一日合當有事,梁主溫屏去左右,專召王氏入室,與他密語道:“我病
已深,恐終不起,明日汝往東都,召友文來,我當囑咐後事,免得延誤。為
了肉慾起見,遂擬把帝位傳與假子,扒灰老也不值得。王氏大喜,即出整行
裝,越日登程。這個訊息,竟有人瞧透機關,報與張氏。張氏即轉告友珪,
且語且泣道:“官家將傳國寶付與王氏,懷往東都,俟彼夫婦得志,我等統
要就死了!”友珪聞言,也驚得目瞪口呆,嗣見愛妻哭泣不休,不由的淚下
兩行。
正在沒法擺佈,突有一人插口道:“欲要求生,須早用計,難道相對涕
泣,便好沒事麼?”友珪愕然驚顧,乃是僕伕馮廷諤。便把他呆視片刻,方
扯他到了別室,談了許多密語。忽由崇政院遣來詔使已入大廳,他方聞信出
來接受詔旨,才知被出為萊州刺史。他愈加驚愕,勉強按定了神,送還詔使,
復入語廷諤。廷諤道:“近來左遷官吏,多半被誅,事已萬急,不行大事,
死在目前了!”
友珪乃易服微行,潛至左龍虎軍營,與統軍韓勍密商。就見功臣宿將,
往往誅死,心中正不自安,便奮然道:“郴王指友裕。早薨,大王依次當立,
奈何反欲傳與養子?主上老悖淫昏,有此妄想,大王誠宜早圖為是!”又是
一個薪上添火。遂派牙兵五百人,隨從友珪,雜入控鶴士中,唐已有控鶴監,
系是值宿禁中。混入禁門,分頭埋伏。待至夜靜更深,方斬關突入,竟至梁
主溫寢室,譁噪起來,侍從諸人,四處逃避,單剩了一個老頭兒。揭帳啟視,
披衣急起,怒視友珪道:“我原疑此逆賊,悔不早日殺卻!逆賊逆賊!汝忍
心害父,天地豈肯容汝麼?”友珪亦瞋目道:“老賊當碎屍萬段!”臣忍殺
君,子亦何妨弒父。惜友珪兇莽,未能反唇相譏!馮廷諤即拔劍上前,直迫
朱溫。溫繞柱而走,劍中柱三次,都被溫閃過。奈溫是有病在身,更兼老憊,
三次繞柱,眼目昏花,一陣頭暈,倒翻床上,廷諤搶步急進,刺入溫腹,一
聲狂叫,嗚呼哀哉!年六十一歲。
友珪見他腸胃皆出,血流滿床,即命將裀褥裹屍,瘞諸床下,秘不發喪。
立派供奉官丁昭溥,齎著偽詔,馳往東都,令東都馬步軍都指揮使均王友貞,
速誅友文。友貞不知是假,即誘入友文,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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